舒言回到清風苑，一進門就往廚房走。
她差點忘了，她要給紀凌川做早餐。
在檳城的兩個月，她跟著紅嫂學了不少東西。
看冰箱里有桂嫂切好的金槍魚肉和牛油果，她便拿出來清洗了一下，備盤待用。
起鍋燒油，她先把魚肉調好料，煎至表面金黃，再將牛油果去殼均分，放下去微微加熱。
等稍微涼些后，她再把它們一一串好，放進保溫飯盒中。
再熱一下牛奶。
她還洗了幾片白菜葉，將豬肉剁碎加入紅酒，撒上姜末、蔥花及胡椒粉，炒熱再卷入白菜葉中，盛在水燒開的蒸籠上蒸三分鐘。
最后，她又炒了一碗面。
這樣，一份營養均衡的早餐就全部做好了。
提著早餐上樓，紀凌川早早就等在門口。
“你把手往這里按一下。”他指著門鎖的一個指紋感應區，對她道。
舒言照做，還連續按了兩個指紋。
“以后你可以隨時進來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走到餐廳，在餐桌旁坐下。
桌面上還擺有昨晚用過的燭臺，舒言將早餐一一放他面前，說了句：“紀總請用。”
看她轉身就要離開，他直接開口：“坐下，一起用！”
“啊？”舒言怔神，“可我只準備了一份。”
紀凌川將那碗炒面遞過去，“把這吃了，還有牛奶，我喝不了那么多，可以分你喝一點。既然你是孕婦，自己的營養也要注意。醫生還交代你要吃葉酸，你吃了嗎？”
舒言坐下，點頭，“有吃的。”
“最近見你不怎么吐了。”他狀似不經意地關心了一句。
“可能身體慢慢適應了吧。”舒言也覺得最近好很多，就連下廚房聞到油煙味都沒事。
“既然季明浩回來了，你打算什么時候跟他把離婚辦了？你不想撤銷你死亡證明了？”
舒言剛要倒牛奶的手頓了頓，想著他是怎么知道季明浩回來的。
“昨晚是你讓何助理跟蹤我的？”
紀凌川繼續吃著他的早餐，面不改色道：“不算是跟蹤，昨晚我讓何舟去接個人，但沒接到。他有一套在機場附近的老房子，有時候他住在那，方便接人。”
聽他這么一說，再回想昨晚何潔瑩說的話，舒言更確信何舟沒有撒謊。
于是她忍不住幫何舟說話，“人家這么衷心地跟著你，你好歹也給他提高一下待遇啊，別......”
可話還沒說完，就被紀凌川生生打斷，“他的事你不用操心，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，打算什么時候把離婚手續辦了？”
這個問題讓舒言沉默了下來。
她定定地看著他，心里萬分復雜。
他結婚證上的妻子就是她啊，他卻給她發了一張死亡證明，讓他和她的婚姻自動失效。
他不是蠢，他是真不重視自己的婚姻。
否則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真相。
“紀凌川。”她忽然叫他的名字，“你打算什么時候跟白小姐領證？你之前也結過一次婚不是嗎？若要再結一次，需要出具你妻子的死亡證明，證明你喪偶吧？那你又打算什么時候跟蘇家說這件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