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言先是一愣,這才低頭看自己。
只見她本來穿在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扒精光,裸-露的皮膚上滿滿都是草莓,有新的,有舊的,有紅也有紫。
她即刻轉頭看向枕邊,然而,哪里見到紀凌川的身影?
她趕緊找衣服穿上,發現她的睡衣就在床頭。
也是在這時候,紀凌川從陽臺的方向進來了。
他看起來精神不錯,下半身穿著睡褲,上半身倒是什么都沒穿。
“醒了?”他口中還有淡淡的煙草味,剛才估計是出去抽煙了。
舒言臉紅紅的,想生氣卻又氣不出來。
紀凌川偷偷笑了一下,俯身在她耳邊道:“昨晚看你睡在外面冷,就想著把你抱進來睡。但我還是低估那蠱的影響力了,就有點......控制不住自己。不過,我沒真做......”
舒言直接把頭埋進被子里,什么虎狼之詞,為什么他說出來這么云淡風輕?
可是,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!
她睡得那么死?
待她終于把衣服穿好,崔文君才又轉了過來。
“凌川,你讓我看看你身后。”她先對紀凌川道。
紀凌川將身子背向她,雖然褲頭沒松,但也能看到他腰后的青絲。
可舒言卻驚奇地發現,那青絲居然比昨天看到的時候淡了,若不細看,都察覺不出來。
崔文君這時也懂了,他們兩人昨晚的關系發生到什么程度。
“還好,這么看不是很嚴重。”她先松口氣。
紀凌川又轉回來,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。
“我這次特地帶了六隱山的水。我在所里做過幾次試驗,發現那水雖然不能解蠱毒,但若是注射進去,倒能中和一些蠱的毒性,從而使癥狀緩解下來。如果不是因為反復試驗都得到同一個結論,我也是不敢輕易帶過來的。”
崔文君一邊說,一邊從帶來的藥箱里拿出一支支小小的安瓿和注射器。
“這些交給你保管,順便也控制一下他的使用量,免得他一次全給注射進去。”
崔文君好像特別不信任紀凌川,“這安瓿一支就1毫升,你看情況使用。但一次使用量最多不超過5支。所以,我最多也只能給你5支,用完再續。當然,如果是外用,就隨便了。只不過,這里面的水我提純過,能保證是無菌的。別亂使用,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費。”
“明白了。謝謝您,崔醫生。”舒言小心翼翼地收下了,這次她絕對不會不重視這溪流水。
紀凌川這時也將衣服穿好,看了眼舒言手里的東西,不由皺眉,“我覺得這些沒必要用,用最原始的方法,就挺好的。”
崔文君當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小九九,煞有介事地看了他一眼。
但舒言卻很尷尬,抱著自己昨晚裹的被子,從他房間里落荒而逃。
吃早餐的時候,宋璞存聽說紀家的私人醫生來了,面色忽然變嚴肅。
“紀總,昨晚您......沒事吧?”
季叔倒是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,雖然他和宋璞存睡一間,但那個時候,他早就夢周公了。
“什么情況,紀總昨晚怎么了?”季叔不解地問。
紀凌川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,“沒事,可能有點著涼,害得夏秘書大驚小怪了,還把我家私人醫生叫了過來。”
舒言任他解釋,默默低頭吃自己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