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凌川眉頭一擰,“他們那邊沒動靜嗎?”
這讓他有些意外。
畢竟,舒言已經沒有錢了。
除非她去問蘇家要錢。
可是以他對她的了解,她不會向蘇家開這個口。
“再等等吧!不急。”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戴玲還站在原地看他。
“戴秘書是沒事干了?”他眉頭擰得更深。
戴玲不敢久留,只道:“紀總是想要喝什么?要不我給您煮個奶茶?”
紀凌川端起在桌上已經放涼的六堡茶,剛想喝又放下,“你下班吧!何舟,準備一下,我們去蒼梧。”
戴玲如釋重負,這魔頭終于肯放人走了!
然后同情地看了何舟一眼,聽說這家伙最近剛談戀愛,還和女朋友同居了。
可惜,住沒到一天,就被魔頭抓去奴役。
何舟感受到來自這位已婚婦女憐憫的眼神,沉默著。
晚上八點。
飛機緩緩落地,紀凌川一下機就給老院長打電話,“我到了。”
那頭,老院長開心地笑,“好!好!紀先生,我們的車就在外面,車牌號是......”
何舟拉著行李,一路跟在紀凌川身后走。
他現在也有點看不懂紀凌川,本以為,他們突然來蒼梧,肯定是為了茶園投資的事。
可是,他們卻轉身去了孤兒院。
準確來說,是蒼梧福利院。
走出機場,他們一眼就看到那輛惹眼的黃色面包車,那是福利院特有的車。
車牌號也對上了。
老院長年紀大,腿腳不便,卻也跟車來迎接他們。
“紀先生!好久不見!”他拄著拐杖,上前走了兩步,伸手做擁抱狀。
紀凌川禮節性地虛抱了一下,“老院長,這么晚就不勞煩您來接了。”
但老院長卻搖頭,“您是貴客!就是半夜一點來,我這身老骨頭都得爬起來接您!”
紀凌川難得笑了,“老院長嚴重了。”
“不嚴重不嚴重,真的!我一直很想感謝您!只是上次您來的時候,剛好碰上我住院。”
老院長指的是上個月,紀凌川受邀來福利院參加成立50周年慶。
基本上,給福利院捐過善款的企業和個人,每隔十年大慶,都會受邀一次。
而紀凌川當時不但代表了紀氏,還代表了自己的母親。
說也奇怪,他很少見母親做這樣的慈善。
她的善款一般都投放到公益基金里面,而不會直接給到某個福利機構。
只不過,偶爾有一次這么做,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所以,紀凌川便沒有多問。
就連華婉詩自己都沒覺得有問題,因為她投的公益基金經常會給某項目捐款,然后基金那邊有時會代表受贈項目,邀請她去參加活動。
何舟還記得,上次他們的飛機因為送去養護,就坐了民航客機,還與舒言在客機上相遇了。
結果這位總裁大人立馬改變了行程,把人家院慶的事忘得一干二凈。
還好當時老院長生病住院,沒親自去機場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