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
已經是第三次測試紙了，這一次，終于看到了兩條杠。
白偲偲開心極了，“爸！我懷上了！”
為了確保結果的準確性，白金武又給女兒驗了血，也確實證明了她懷孕。
紀凌川已經在研究中心的那間小屋里待了九天，每天除了送飯進去的人和白偲偲，就沒別的人再進來過。
“凌川，你辛苦了。”白金武拍了拍他的肩，又看一眼他后背的一片潰爛，“回去好好休息，養養傷，有消息，我會再通知你。”
紀凌川換回了自己的衣服，這幾天，他在小屋內只穿睡袍。
“凌川......”
送他出研究室的路上，白偲偲從后面擁抱住他，“謝謝你給我做媽媽的機會。”
紀凌川冷冷看她一眼，沒說話。
“好了，偲偲你也多休息，我送凌川出去。”白金武打斷他們，催促女兒好好養身子。
這時的他們已經上了石階，來到之前進來的那個洞口的大堂內。
這里光線沒有地下層那么充足，四周的墻壁又全是符紙和石像，給人的感覺總是有點兒詭異。
紀凌川眼看就要走到出口，忽然，白金武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凌川，你看這是什么？”
他剛一轉頭，下一秒，一道強光突然射入他的眼！
他下意識伸手想要遮擋那光線，耳邊卻猛地傳來一陣密集的念經聲。
然后，他就失去知覺了。
再醒來時，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他自己的私人飛機上。
何舟就在身旁，一直靜靜觀察著他。
“紀總，您沒事吧？您現在感覺怎么樣？”
紀凌川揉了揉額，從床上坐起。
他好像想不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了，只隱隱記得，白金武帶他去了一個地方，然后，他做了個很長的夢。
夢里，白偲偲一直在叫他的名字：“凌川，我愛你，給我好嗎？凌川......”
“就是頭有些疼，其他還好。你是在哪里發現我的？”紀凌川問他。
何舟回：“在城隍廟后山的花園里。”
“城隍廟后山？”
紀凌川在腦子里思索了一下城隍廟與白家墓園的方位，發現它們正好在一東一西，還是有距離的。
“今天幾號了？”他又問。
“31號了。”何舟有些莫名地看著他，“紀總，您是......不記得這幾天發生什么事了嗎？”
紀凌川不得不點頭承認，“是記不得了，看來白金武這些年沒白研究東西，怪不得他這么肆無忌憚......”
“那......你見到他了？我是說，白修遠......”
紀凌川極力回想，冥冥中似乎是有見過一個人躺在一張功能床上。
但他想不起是誰了。
于是他只能搖頭，“想不起來了。”
何舟默了默，良久才道：“我已經通知了崔醫生，等您回去，她會給您做檢查。”
紀凌川看了下手腕，發現表還在。
然后他把它脫下來，交給何舟，“你先把里面的記錄拷下，讓崔醫生別急著給我檢查，我好幾天沒見言言了，錯過了平安夜和圣誕，今晚是跨年夜，我不能再錯過。”
何舟接過表，同時將他的手機交還給他，“已經幫您充好電了。”
此時的飛機剛好在平流層，這里有無線網絡，手機能接收網絡訊息，只是不能打電話。
以前紀凌川喜歡在飛機上關機，這樣可以偷得一時清閑。
但現在，他急切的想知道他不在的這幾天，舒言有沒有給他發信息。
果然才剛開機不久，舒言的信息就一條條發過來。
看到后面，他鼻頭一熱，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