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夜里剛好下著大雨,白遠航是乘坐出租車來到蘇家大院的正門,然后走了一段庭院草坪的石子路,才進的主屋大門。
進來的時候,他褲腿都濕了大半。
蘇正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,他身上的外套很普通,甚至連牌子都算不上。鞋子更是老款的橡膠鞋,黑色油皮面料,鞋面上還沾了不少的泥土。
可就是這渾身上下的樸實,才讓蘇正和肅然起敬,開口問:“您就是白家老家主的長子,白遠航?”
白遠航微笑點頭,“是。聽說您找我,所以我就來了。”
章秋月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兩人,她記得丈夫之前是有說要找這位白家長子的,但去了他可能生活和工作的地方,卻一直找不到他。
他本人非常神秘,若不主動出現的話,想見他的人基本都不會見到他。
當初六隱山那個項目,就有很多人去找過他,但全跑了空。
甚至在開標的那天,都是由他的下屬去的。
想不到,他此刻竟然主動出現在他們蘇宅!
這不得不說,他是給足了他們蘇家人面子。
蘇正和急忙起身迎接,還讓桂嫂去找干凈的褲子和鞋來換,而章秋月忙讓人送來熱姜茶,好給他暖身驅寒。
“蘇先生不必客氣。我來,只是聽說你們和紀先生的事。就是紀凌川先生......”
身為一個長輩,卻對比他年小的紀凌川如此尊敬,也是少見。
蘇正和點頭,“沒想到白先生的消息那么靈通。紀凌川他現在,和我女兒......唉,不知道怎么說!”
“我知道一些。”白遠航捧著熱姜茶喝了一口,“紀先生是您的女婿,但他因為之前跟白家千金訂過婚,所以,中了白家的噬情蠱。這個蠱,我想以紀先生對您女兒的重視程度,應該是也沒有瞞著你們。他會每天定時發作,而且,只能和一個女人形成契約。”
蘇正和沒想到白遠航竟知道得這么多,頗為意外。
白遠航仍在道:“雖然紀先生是和您女兒發生的契約,但這個蠱后期會反噬到契約人的身上,也因此,它才叫‘噬情蠱’。白金武莽撞,他在還不完全懂得這個蠱的危害時,就擅自研究,還給自己身邊的人用。”
“它會反噬?那契約人是......”蘇正和聽后一陣心驚!
白遠航嚴肅道:“就是和紀先生產生契約關系的人,也就是您的女兒,蘇言小姐。”
蘇正和和章秋月臉色驟變!
白遠航忽然起身,朝他們鞠了個躬,“很抱歉,說到這,就不得不跟你們二位說一說,紀先生為什么要和白偲偲訂婚這件事了。這一切,首先起源于去年紀先生在國外時差點遇險,后來被我救了。我無意成為他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他是知恩圖報的人,說他欠我一命,除了給我一筆豐厚的金錢回報外,還愿意為我做任何一件事。我當時開玩笑地問他,能幫我替我兒子報仇嗎?沒想他在聽了我的事后,同意了。”白遠航回憶著,臉上卻是一片祥和,沒有殺氣,也沒有怨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