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言不敢再動，只好將背轉向他，方便他操作。
紀凌川人高，垂眼就能看到她頭頂的那個結。
他伸手幫她理了理，這結打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復雜。
“可能會扯到一些，你忍一忍。”他提醒著。
“嗯......”
紀凌川上前一步，靠她更近。
舒言能感覺他身上的熱氣傳遞到她的背上，心跳禁不住加速了起來，臉也開始發燙，感覺這樣更熱了。
但紀凌川弄了半天都沒好，她舉得手都酸了。
“你完全可以把手放下來，還是因為你覺得熱，所以連衣服都不想穿了？”紀凌川終于發現她手抖。
舒言：“......”
好像也是，她放下手的話，那裙邊就會垂下來，可以稍微遮一下她的身子。
然后她稍微動了動頭，想著至少把鼻孔露到外面去透氣，否則手一旦放下，那裙邊就要蓋過她的鼻子，讓她呼吸不暢了。
但她才動了一下，頭發又被扯到。
“我只是讓你放手，沒讓你動頭。”紀凌川又提醒。
她這才松開抓住裙邊的手，視線瞬間被落下的衣料遮擋，呼吸發緊。
加上她這次挑的又是深色裙，就更看不清了，眼前幾乎是一片黑。
“好了。”
終于，身后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舒言忙將裙子扯好，把頭完整地露了出來。
深吸口氣，她剛想伸手到后面去拉拉鏈，男人動作卻比她快了一步，只一會就將她的拉鏈拉好，還替她把束腰的蝴蝶結系好了。
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。
他們還僵在原地站著，可偏偏這一刻，讓舒言想起了他們曾在南圩市度過的那一段短暫卻快樂的時光。
如果時間還能倒回去，該多好啊？
他沒中蠱，而她，就是他真正的妻。
兩人誰也沒先說話，正尬著，突然“嘀”的一聲，來電了。
空調的風呼呼地吹過來，散去了他們一身的熱氣，也讓他們慢慢冷靜了下來。
休息室外，谷雨婷總算停下手中搖的扇子，將窗關好，好讓這空調的風迅速將辦公室的溫度降低。
然后，她視線轉向休息室。
怎么里面的兩人這么久都沒動靜？
“我先去洗澡，你幫我把衣服褲子準備好，放在床上。我一會出來穿。”
紀凌川邊說邊脫掉身上的襯衫。
這次，舒言能更清楚的看到他后背已經恢復的完整的皮膚。
也因有了昨晚的關系，他身上也沒見到那些發青的血管。
“干嘛這么盯著我，你想進來一起洗？”
沒想男人在這時轉頭，正好對上她看他的目光。
舒言趕緊將他要換的衣服都疊放整齊，轉身急匆匆刷他的卡出去了。
休息室外，谷雨婷看她滿臉通紅的樣子，忍不住在想他們究竟在里面干了什么那么久。
可紀凌川自己都說自己不舉，總不會在干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