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文君第一次這么為難,可如果她說了,外面那個男人肯定會躁狂。
舒言卻準確捕捉到她眼神的閃躲,抱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的心態,她故意套話:“白偲偲的孩子不是凌川的吧?但他卻給所有人制造了一個假象,讓所有人都以為孩子是他的。也只有這樣,才能穩住白家。對不對?”
崔文君瞪大著眼看她,她居然知道?
舒言繼續道:“白偲偲對紀凌川愛而不得,想下蠱結契約,卻陰差陽錯地結到了我身上。于是,她又想著讓凌川強行‘破戒’,讓凌川知道解開他身上蠱毒的唯一方法,就是與她生下他們的孩子。而孩子體內的血清蛋白,便是他的解藥。所以,她現在才這么肆無忌憚地住在江城,還不怕有人敢動她。也只有這樣,凌川才暫時安全,才有時間想其他解蠱的方法,甚至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,對付白家!”
這也是她能想到的,最符合紀凌川性格特點的唯一做法。
雖然沒有經過任何證實,全憑她對他的了解猜測。
但她希望是這樣。
也只有在崔文君面前,她敢大膽地說出這個推斷。
畢竟她們同樣是女人,她們的想法和男人總不一樣,也最容易找到共情。
因此,她決定放手一搏!
果然,崔文君聽完她那番話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你都知道了?”
舒言心里一陣雀躍,她這是猜對了?
可她表面依舊不露聲色,點頭道:“我找白偲偲單獨談過,司徒醫生......也跟我說過......”
司徒彥?
崔文君這下破防了,再也收不住話,直接罵道:“司徒彥這臭嘴巴,不是嚴得很嗎?他居然還對你說?”
舒言靜靜看了她一會,才又道:“所以崔醫生,你真的覺得,這些事瞞著我對嗎?如果換作是你和司徒醫生遇到這樣的事,你難道不生氣?他寧可和你離婚,都不把真相告訴你!那是拿著刀往你心里刮啊!而我們的孩子又......”
提到孩子,崔文君也是微一動容。
但孩子的事,和他們身上的不一樣。
只有這樣,才能讓紀凌川心無旁騖的對付白家。
想通了這點,崔文君終究道:“你說的都沒錯。白偲偲肚里的孩子,確實不是凌川的。”
舒言屏住呼吸,眸中難掩喜色,卻不得不耐心聽崔文君說完話。
“凌川手腕上的表非常特別,是經過何家人親手改裝的。里面能裝自衛武器,可以讓攻擊他的人失去知覺。還能釋放煙霧彈,甚至能釋放一種使人致幻的藥粉。而且,凌川和我們學過催眠術,他知道如何在人產生幻覺時對人進行催眠,從而讓被催眠的人產生他想要的幻象。白偲偲就是中了那樣的幻象,才以為自己和他發生過關系。”
“那白偲偲是如何懷孕的呢?”這點一直讓舒言不解。
“凌川當時和白偲偲一起被白金武關在研究室的一間小屋里,但除了他們,其實還有第三個人每天都會出現。那是送飯給他們的廚子。凌川就找到機會,將廚子催眠了,讓他處于夢游的狀態,與產生幻覺的白偲偲發生關系。不過因為凌川手表里裝的藥物數量有限,他必須嚴格控制使用的次數。也就是說,他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,讓白偲偲和那廚子每天發生一次關系!”
“而你看到的那段視頻,是在那間房近門口的玄關處拍的,那攝像頭是固定位,不能移動。凌川是故意在那跟白偲偲糾纏,好讓外人覺得他們真的做過。同樣的,每天那廚子進來,也會走過那個玄關。但在房間里發生過什么,攝像頭拍不到。”
“凌川還很小心,他擔心手表會被白家的人發現,就在每次廚子和白偲偲發生關系的時候,故意放出能干擾錄音的低頻信號,導致何舟后來在破解錄音的時候,怎么都聽不到那一段。這就使得他與白偲偲是否真的發生過關系變得更加撲朔迷離。也好在司徒彥用催眠的手段,將他被白金武‘吞掉’的那部分記憶喚醒,才讓凌川自己說出來的。”
“所以言言,你可以放心,他一直沒有背叛你。”說到這,崔文君輕輕拍了拍舒言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