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，你真的聽到是這樣嗎？”
清風苑內，舒言在電話的那頭尋問舒尋。
舒尋回道：“是。我本來是想上樓詢問安安姐關于顏料的事，結果就聽到她們在房間里說那些......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你別聲張，雨安選擇不說，可能有她的原因。尊重她吧！”
“嗯，知道了，姐。”
“對了，爸爸幫你找好學校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。就是之前德瑪里學校的那個班主任老給我打電話，上午還來家訪，說都快要期末考了，要我至少堅持把高一念完。還說......只要我愿意回去，學校愿意讓一個保送的名額給我。是去國外的......”
“你怎么想？”舒言皺眉。
這個誘惑，對普通學生來講幾乎是沒有抵抗力。
但是，紀凌川已經撤資，后面學校還會被教育局整頓。
這時那老師再開這樣的保證，幾乎就是信口雌黃，做不得數的。
“我拒絕了。”
還好，舒尋的回復倒是很堅定。
舒言松口氣。
姐弟倆沒有聊太久，見紀凌川把一碗藥端過來，便掛了電話。
“和誰通話呢？”紀凌川坐下就問。
“阿尋。”舒言接過藥，那是今天崔文君給她開的中醫調理方，說是給她調身子用，“自從他媽媽躺在醫院后，他現在一有不確定的事就會和我說，想讓我幫他拿主意。”
“是關于找學校的事？”紀凌川拿起里面的湯勺，替她吹了吹還燙的藥湯。
“一半是，但另一半則是關于雨安。她想把季明浩介紹給雨婷，被雨婷狠狠拒絕了。雨婷還很不高興，把雨安房里的花瓶砸了。但雨安沒有跟我爸說這件事，就說那花瓶是她不小心摔碎的。沒想阿尋剛好路過聽見了她們姐妹的對話，他一直很猶豫要不要跟爸說這件事，可他又擔心這樣會挑起她們姐妹的矛盾。”
“所以你勸他尊重谷雨安的決定，她不說，就不要多嘴去告訴你舒爸？”紀凌川聽出來了。
“是。”舒言點頭。
紀凌川對此沒什么表示，倒是感興趣另一件事。
“你說谷雨安要把季明浩介紹給自己的雙胞胎妹妹，那她知道季明浩以前嗜賭的事嗎？”
舒言愣了愣，她剛一時沒想到這問題。
紀凌川繼續道：“如果她不知道，那她把季明浩介紹給自己的妹妹，我覺得倒沒什么。但如果知道了還介紹，那肯定是谷雨安不對。谷雨婷會生氣，我能理解。”
他一邊說，一邊舀了一勺藥湯放到舒言的嘴邊，親自喂她吃，這藥湯有些甘苦，讓舒言忍不住皺眉。
換平時，她是死活都不愿意喝中藥的。
但因為是他親手熬又親自喂的，她怎么都要把它喝完，舍不得浪費他的一片苦心。
紀凌川接著道：“世間三大癮——毒-賭-黃！只要碰一次，幾乎是一輩子！不管季明浩現在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，他過去的污點是怎么都洗不掉的。除非是女人主動了解并主動接受，否則，你們都不應該做這個介紹人。萬一以后他死性不改，人家就會反過來責怪你。所以，不要攬事上身。他好不好，值不值得被接受，都不是我們外人能插手的事。谷雨安其實就和蘇昕一樣，被保護得太好了，想法也單純，就很容易受眼前的假象所蒙蔽。”
舒言仔細想了想，覺得紀凌川說的有道理。
季明浩將來會不會真的不再重蹈覆轍，沒有人能預知。
除非是谷雨婷自己喜歡上，否則，還是不要主動做這樣的介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