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他,我們還有27分鐘......”
“凌川唔......”
后面的話,被他盡數吞了回去。
男人的身子逐漸滾燙,動作也變得越來越粗暴。
想到他或許要控制不住,隨時都有提前發作的可能,紀凌川驟然抽身而退,拿起還在響鈴的手機走到浴室去接電話。
舒言被他棄在門背上,怔住了。
在原地緩了幾分鐘,知道他這么做是防止他失控,她這才重新整理好衣服,然后走到他剛進的那間臥房。
浴室里依舊水聲不斷,卻沒聽見男人的任何聲音。
舒言又在外面坐等了一會,十分鐘了,男人還沒出來。
不放心,她決定去開浴室的門。
他沒鎖,可當舒言看到里面的景象后......
紀凌川衣服都沒來得及脫,坐躺在浴缸里,任花灑冰涼的水澆透自己。
浴缸旁的地上散落著不久前他用過的藥,這次他用的是安瓿里的水,但只注射了一支。
與此同時,地上還掉落著一瓶寫著「寡情」標簽的藥。
所以,他是又吃又注射了?
劑量是多少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可他現在睡得正香,也不知道等他再醒來時,他還記不記得。
舒言不敢發呆太久,趕緊關了花灑,然后將男人從浴缸里撈出。
但他太重了,加上衣服又濕了水,她不得不先把他脫光然后再拽上來。
然而,就在她將他身上最后一塊布扯下的時候,入眼的一幕讓她不由得分心。
最后,還是理智戰勝了欲念,她閉著眼將他扯到床上,用大浴巾包裹著他,為他擦干身上的水和濕漉漉的頭發,還用吹風機把他的濕發吹干。
弄完這些已經過了一個小時,她洗完澡也跟著躺在他身邊,側身,從后往前將他環抱住。
睡了。
他們最終是被電話聲吵醒的,但此時的天已經大亮。
舒言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去拿手機,然后按下接聽。
“紀總,季明浩被放出來了。谷雨安說吳永志脖子上的那一道傷是她刺的,當時吳永志正在對她進行侵犯。根據我國刑法規定,對于正在進行的行兇、殺人、搶劫、強-J、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,采取正當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和其他后果的,不屬于防衛過當,不負刑事責任。所以,季明浩這次被定性為見義勇為,也無需承擔責任。因此,吳永志那方控告我方當事人故意傷害人致死罪不成立,所以,我的任務完成了。”
電話的那一頭傳來的是律師沉穩的聲音,舒言這才知道自己拿的是紀凌川的手機,但人家都說完了,她總該回應一句:“好的,謝謝您。”
那邊律師聽后怔了怔,尷尬地咳了兩聲,才回她:“原來是舒小姐,那麻煩您跟紀總說一下吧!”
“好......”
電話終于掛了,舒言的反射弧慢慢回過味來,她臉上顯露著興奮和喜悅,剛要搖醒旁邊的人跟他分享這事,才發現男人早就醒了,還微彎著雙眼看她。
“好消息?”紀凌川問。
舒言點頭,把剛才律師的話復述了一遍。
“謝謝你,凌川......”她感激地要抱他。
男人擋了她一下,“你叫我什么?”
舒言咬著唇,“老公!”
然后,回應她的是清晨男人帶著睡意又慵懶的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