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后,谷雨婷被拉了出來。
她仍閉著眼。
“我們盡力了,這種情況是真的很少見。”負責手術的醫生摘下口罩,對眾人道:“她那么年輕,考慮她未婚未育,我們暫時保住了她的子-宮,但是若再出血,她依然很危險。并且以她這種情況,盡量還是不要懷孕。即便懷上也會流產,一流產就容易大出血。還有,飲食上一定要忌口,不能吃冰的和寒涼的食物。”
“這么嚴重?她為什么會這樣,還有得治嗎?”舒建樹擔憂問。
“只能在止血后嘗試調理。但是需要調理多久,不好說。”
谷雨安看了妹妹一眼,知道她暫時沒事,就跟眾人告辭了。
蘇瑾燁送她回去。
紀凌川這時也返了回來,對舒言道:“問過吳友良那邊,他沒問題。我也找人查過了,他所做一切均在合理范圍內。”
舒言松口氣,點頭。
麻醉過后,谷雨婷醒得很快。
她一看到舒建樹就道:“爸!吳永志跟蹤我!”
舒建樹嘆口氣,“孩子,吳永志已經死了。”
谷雨安搖頭,“不!他沒死!你們都在騙我!他沒有死!是我親眼看見的!對了!他還來過這家醫院,有監控的!你們去看監控!”
她想下床,卻被舒建樹按住,“你現在只能靜躺,醫生剛怎么交代的你知道嗎?你......”
趁著舒建樹在跟她說話,紀凌川將舒言從病房里拉出來,然后往醫院的監控室走。
據之前照顧過她的護工說,那個送花給谷雨婷的男人是在今早大約九點的時候出現的。
很快,舒言看到了描述中的那個人。
男人頭戴黑色鴨舌帽,手捧一束紅玫瑰,從醫院大門進入后就徑直走向病房,還在護士站詢問了床號。
但他并沒有將花直接送進病房,而是交給陪床的護工幫帶進去。
而他雖然沒看到臉,但身材也確實和吳永志差不多。
那邊,谷雨安還在鬧,因為情緒過于激動,舒建樹不得不按鈴叫來護士,給她打了一支鎮靜劑,她這才又睡下。
大約過了二十分鐘,紀凌川和舒言回來了。
舒言把監控里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,舒建樹聽后只淡淡點頭,“我知道了,你們先回去吧!雨婷的事交給我。既然答應了她姐姐要照顧好她,我就該盡力。”
舒言心疼這個父親,他既要忙創業,又要照顧一堆問題子女,各個都不省心,正常人都會累。
她不知道該怎么幫他,或許,可以幫他接手一下事業?
“好,那如果有什么事,再跟我們打電話。”
舒建樹又點頭,不經意朝她的頭發看了一眼,“用了我們家的染發劑?”
話題突然轉移,舒言差點沒反應過來。
紀凌川也在這時轉頭看她,順手就撫上了她的秀發。
“是,我昨晚染的。”舒言笑問,“這顏色好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