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又過了五天,正好也是五月的最后一天。
舒言從紀凌川口中得知,吳友良告谷雨婷故意傷害罪成立,加上出租車司機也同樣狀告谷雨婷危害公共安全罪,兩項罪名并立,一個月后開庭,律師預判她會被判不下五年。
“吳友良傷到了重要器官,導致器官正常功能部分缺失,這屬于重傷致殘了,所以應該會判得久一點。”在公司開完會,回到辦公室時,何舟對紀凌川和舒言道。
“那谷雨婷不是我們紀氏的員工嗎?她被判刑,萬一被媒體那邊知道,會不會......”舒言忽然就戴玲上身,也開始擔心紀氏的口碑問題了。
紀凌川回答她:“首先她不是我們紀氏的正式員工,只是實習生而已。其次,實習生和我們簽約時,協議里也有一條是不能犯罪,否則自動解除勞動關系。所以,她也早就和我們紀氏沒有關系了。”
何舟也道:“媒體那邊有我盯著,他們不敢亂報。這是我們早有準備的事情,舒小姐無需擔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舒言松口氣,“不過,有一件事我沒想通。”
“什么事?”紀凌川轉頭問。
舒言看了看他們,“谷雨婷因為姨媽痛到大出血,最后還切除了子-宮,感覺有點太夸張了。我也有子-宮肌瘤,來姨媽也會痛,但是像她這樣以前從來不痛,又沒有肌瘤史的,突然這樣我覺得很不尋常。你們......真的沒有瞞著我什么嗎?”
兩個男人一聽,相互看了對方一眼。
“我沒有交代他們做這種事。”何舟先聲明。
“我也沒有讓你做這事。”紀凌川同樣發聲。
“我問我哥了,他也沒有。”舒言最后道,“所以......這真的只是巧合嗎?失去子-宮,對一個這么年輕的女人來講,真是太慘了。先不說以后都不能生育,主要是對心理的影響比較大......”
“不能生育......”紀凌川忽然注意到這四個字,臉色逐漸變嚴肅。
“何舟。”頓了頓,他驟然開口:“最近白偲偲有什么動態?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把重心放在谷雨婷身上,都差點忘了這女人了。”
何舟拿手機翻了翻,“白家的私人醫生呂田最近來了江城,似乎是打算長期陪在白偲偲身邊。而白偲偲住的地方近期剛換了一批攝像頭,舊的攝像頭他們也并沒有丟,據說是封存管理了。我懷疑,那些攝像頭有問題。所以我在想辦法,如何把我們的人放進去。但是,白偲偲警惕性很高,她不接受她住的地方有她不認識的人。”
紀凌川默了默,“我去。”
舒言和何舟同時看向他。
他又將目光轉向舒言,眼神溫和,像是在求諒解,“言言,她產檢時間也快到了,我要陪她去做一次產檢。而且,還會故意讓媒體拍到。你......”
舒言站起來朝他走去,手撐在他的椅背上,在他位置旁輕輕彎下腰,“去吧,我信你。如果我怕自己心里不舒服,那就不去看那些新聞就好了。”
紀凌川握住了她的手,視線從她的臉漸漸下移到她領口微敞開的地方,喉結干澀地滾了滾。
何舟早有預見性地轉身,二話不說就開門走了出去,順便替他們把門鎖好。
剛好有人事部的人過來,“何特助,這是秘書辦和其他部門推薦上來的人員的所有資料,麻煩你問問紀總,下個月提拔哪一個做大秘書?”
何舟將資料接過,“嗯,我先看一下。”
來人點頭,轉身剛要走,又忽然八卦地問:“那個......舒秘書真不做了?還是......紀總讓她退居二線做總裁夫人了?其實我覺得,何特助您兼職就行了,提拔新的上來也是要適應的。”
何舟瞥了她一眼,但還是小小滿足了她的八卦心,“舒秘書實習期滿,今天已經是最后一天上班,下個月還要回學校準備畢業答辯。后面回不回來不知道,但是,你總不能讓秘書一職空一個月吧?我又不是鐵人,我一個人扛下所有不累嗎?要不你來做?那這些我都不用看了。”
來人忙嘻嘻笑,“我哪能堪大任啊!那我走了哈,決定好通知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