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凌川在樓上待了快一小時才下來。
白偲偲已經吃飽了。
“凌川,我留了點菜給你,幫你熱一熱?”好不容易等著這男人能陪她吃飯,沒想他洗澡洗了那么久,她差點就上樓去看了。
紀凌川沒有再坐下的打算,拎著自己的包往屋外走,“不必了,我還不餓。你今晚早點睡,明早我來接你去產檢。”
白偲偲:“......”
她最終還是沒能留住他,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轉身出門。
所有的耐性在他關門后全都瓦解,她氣得想砸東西!
“都說了叫你不要親自下廚,白做一桌的菜,那男人還不領情!”呂田一直覺得紀凌川是帶著目的來的,但白偲偲這戀愛腦好像看不見一樣。
冷靜了幾秒,白偲偲終于漸漸恢復理智,然后拿起手機,將之前給紀凌川開通的監控權限解除。
回到自己別墅,紀凌川整個人這才放松下來。
萍嫂過來問:“少爺,您吃飯了嗎?”
紀凌川松了領帶,“沒吃,隨便煮點吧!”
萍嫂點頭去廚房。
手機里,何舟的信息發來很快:「紀總,現在監控進不去了。白偲偲那邊應該解除了您的權限。」
紀凌川直接給他打電話:“查到什么了?”
何舟答:“他們沒有用云儲存,所以什么都沒查到。不過,倒是查到了潘鳳這個人。”
“說。”
“潘鳳有個哥哥,叫潘龍。他們是西市人,兄妹倆都曾經是雇傭兵,有錢就辦事。退伍后,他們就混了黑市,應該不屬于白家的人,而是個獨立行動的組織。潘龍有個老婆叫朱芝,兩人是青梅竹馬,知根知底的,婚后無娃。但我的人在調查時,發現了一個可疑的點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朱芝曾失蹤過一段時間,然后就出現在江城了。”何舟嚴肅道,“她失蹤后的第三天,林欣怡的那具假尸就被人從冰島海面上打撈了出來。所以,我有點懷疑......”
“你懷疑,朱芝就是代替林欣怡的‘野尸’?”紀凌川接過話。
“是。而且我看過朱芝的相片,兩人年齡相差不大,體型也幾乎一樣。”
紀凌川沉默半晌,“需要多久,你才能鑒定出那具尸體和朱芝的關系?”
何舟估算了一下,“可能三天。我們首先要拿到朱芝的DNA樣本,這個估計得撬開他們在西市的家搜索,看有沒有掉落的頭發什么的。”
掛了電話,紀凌川進浴室洗澡。
剛才在白偲偲那,他只故意將一次性用品撕開,偽造成洗澡的痕跡,然后戴上手套去翻她的臥室。
可惜并沒找到他們之前的監控設備及儲存卡。
再下樓時已經是三十分鐘后。
萍嫂煮了什錦海鮮面,還配了沙拉和炸雞。
吃到一半,紀凌川忽然問:“那天谷雨婷肚子疼之前,你們有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嗎?”
為了配合吳友良的“演出”,紀凌川早就把靜園的監控設備關閉,并且換了一批陳舊且壞的上去。
所以,在吳友良送花的那段時間,靜園所有的監控是荒廢的,就連萍嫂都不知道內情。
“要說奇怪的事......”萍嫂想了想,“還真有!”
于是,她把那天按鈴來的人都按順序說了一遍,包括谷雨婷暈倒在花園又失憶五分鐘的事。
待她說完,紀凌川沉思許久。
能讓人喪失某個時間段的記憶,這種手法,十有八九和白家有關。
但他并沒任何表示,只讓萍嫂收拾了餐具,自己到花園去吸煙。
“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