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保鏢死了,所以,潘鳳身上的那一點蠱毒也就沒有了。
這個發現,相當于驗證了一個結論:契約是可以因為某一方的死亡而解除的。
眾人沉默了。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司徒彥看向跟著舒言一起進來的林嘉寺,“現在潘龍的妻子,確實不是朱芝,而是林欣怡。這是今天剛出來的DNA比對結果。”
說著,他將一份報告朝林嘉寺遞過去。
林嘉寺接過一看,吻合率是%。
“但朱芝不是她殺的,所以,無法控告她謀殺。不過,我們已經準備好她教唆未成年犯罪的證據,明天就交給律師去處理。你可以讓她的父親將她領走,但,休想逃出江城。也逃不了!她和潘龍結成了契約,她是中蠱人,潘龍是她的契約人。這些,都是白偲偲對她下的。因此,她也同時是我們控告白偲偲進行殺人、綁架、非法控制等犯罪行為的生物學證據及證人。我們有權對她進行‘特殊的保護’。”司徒彥補充道。
林嘉寺把手上的資料收起,“你們怎么做是你們的事,我會把這份報告交給林伯伯,帶他來見她。”
“那......潘龍呢?他們兄妹倆,你們打算怎么處置?”舒言提出疑問。
這次回答的是崔文君:“潘氏兄妹算白偲偲的同伙,但如果他們認錯態度良好,積極配合警方調查的話,一般會從輕處罰。可是,如果他們殺過人......就沒辦法了。目前他們會由我們暫時看管,也是非常重要的證人。不過現在,白偲偲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所以,我們還得等。”
“你們是讓她......親自帶凌川進白家墓園?”在來的路上,舒言聽說了白偲偲今天來公館的事。
司徒彥笑了,“那你覺得,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方法?今天,紀家和蘇家一起演的這出戲,不就是為了引她下套嗎?”
為了讓白家人相信紀凌川已經死了,蘇家人故意延遲一天給蘇妍祭祀。
殯儀館內,也因為全程都有保安嚴守著,不準任何外人進出,所以,沒有人知道,靈堂上擺放的牌位不是紀凌川的,而是蘇妍的。
就連媒體都在大肆宣揚紀氏總裁紀凌川年紀輕輕就車禍殞命的事。
在這件事中,他們最對不起的,就是何潔瑩和她的父母。
因為至今,他們一家還陷在深深的自責中。
畢竟,是在離開訂婚宴后發生的事。
何舟也是因為這,在今晚的晚宴結束后,沒能陪舒言一起過來。
他要去安慰他家的未婚妻。
靜園。
白偲偲連夜讓人選了一口價格昂貴的金絲楠木棺材,然后把華婉詩今天給她的那塊表、連同包裝的盒子一起放了進去。
“偲偲,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做。別說白先生不會允許,我都覺得你這樣實在太......”傻了。
最后兩個字,呂田沒說出來。
但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。
可白偲偲現在根本不想有理智,沒有人明白她有多愛那男人。
即便他對她一點也不好。
“你別再說了!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”白偲偲斥責了一聲。
呂田深吸口氣,然后,又開口道:“行,我也不制止你。不過,你情緒不穩定,我建議你回了京城后,就不要亂走動,好好躺在床上安胎。以后,孩子的檢查交給我!既然你那么愛那個男人,那就好好將他的種生下來,也算是對他生命的延續。是不是?”
這番話,果然讓白偲偲的情緒稍緩和。
“好。回去后,我一定配合你,好好安胎!好好將孩子生下。”
“那......我們今晚就回去吧!走得越快越好!”呂田非常有緊迫感。
白偲偲不解,“為什么那么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