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,這個密道一旦被使用,它最初連接墓園的那個入口就會被引爆。若要重新依靠它進入墓園,只能另外再鑿一個口。但其實,我們現在已經在墓園了。”說著,方航指了指天花板,“這里,是墓園地下最底層。”
舒言仰頭看,才發現這房間的天花板其實是透明的,這里不過是個氣壓倉,空氣和濕度都由儀器來統一控制。
她又看向白非凡,見他面色紅潤,皮膚飽滿,想來白金武在他病臥的這段時間,依然很注重他的營養。
如果說白金武真的一點親情都不念,又為什么會仔細照料這個成了植物人的兒子呢?
而且,他對白偲偲似乎也不錯。
就在這時,她突然看到床旁放著一口棺材。
她立馬指著問:“這就是凌川當初躺的那口?”
方航點頭,同時也走過去將棺材板打開。
“是。它一共有兩層,底部有透氣孔。當時紀先生躺在底下,從上面看,我們是看不到的。”
舒言摸上那棺材板,木頭很實,外部還有一層人工雕刻的鏤空花紋裝飾,顯得大氣且有層次感。
剛好這時有人走過來,對方航點了點頭。
方航即刻對舒言道:“舒小姐,徐邵美的血已經恢復活性了。”
舒言一聽,忙轉身朝來人的方向看。
只見那人手中握著一根試管,里面深深的紅色幾乎占據了試管四分之三的空間。
她匆忙從來人手里將試管接過,指尖觸及之處甚至能感受到那血液的溫暖。
她又看了眼時間,還沒到十一點。
方航在她旁邊問:“舒小姐,你說有方法能幫紀先生,是什么方法?”
舒言將試管緊緊握住,“就是它!”
方航???
舒言反問他:“你跟在司徒醫生身邊這么久,也知道噬情蠱對中蠱的人和契約之人的影響對不對?”
“知道。”方航回她:“每天固定的時候,如果結契約的兩個人不在一起做親密的事,中蠱之人就會發作。而契約之人在每次和中蠱人做完后,也都會被反噬。”
“所以,徐邵美就是那契約之人,她的死,也一定不是意外。”既然還有時間,舒言就把在江城時的推斷詳細跟方航說了一遍。
最后,她又補充道:“我當時得出這結論時太激動,一時忘了讓你去查看徐邵美的尸身還有沒有那朵彼岸花印記。不過,那印記就算之前有,她死后,契約自動解除,估計那朵花也會消失的。”
方航聽得很認真,聽完,他掏手機想給某人撥電話,但是,剛拿起又放下了。
“我忘了,這里沒網。”方航很遺憾,“這個地方的信號被屏蔽了。”
“你想打給誰?”舒言問他。
“打給我老板。他現在應該在監室看著另一個白先生。我今天幫您做的這件事,他雖然知道,但結果還沒來得及通知他。”
舒言當時急需找人幫忙,但她不知道司徒彥和何舟在這場決斗中擔任什么角色,怕突然聯系會導致他們行蹤敗露。所以,她只能聯系司徒彥的助理。
“不通知也沒關系,你這里不是也有儀器嗎?你抽點我的血,然后和徐邵美這管血里的活性物質做對比,找到它們之間高相似的地方,那便是噬情蠱在契約人身上的作用。只要這作用還在,那接下來,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。”
舒言說著朝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,“你也不要小看只是一管血,就算它對白金武造成的影響沒有整個大活人的血那么大,可一定是有的!只要能讓白金武分心,凌川他們才有更大的勝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