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季老太爺爺深深地嘆息一聲,“悅悅的身世我也了解了。這孩子確實命苦。
當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一定十分痛苦,以為自己生活在欺騙的世界中。
璟城,你不管動用多大的力量,一定要找到悅悅。
公司的事你先不要管了,交給璟彥打理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,爺爺。”季璟城掛斷手機,走到窗前,淚水已蓄滿了他的眼眶。
悅悅,你到底在哪呀?
這都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,為什么到現在也不開手機?
你知道我有多心痛,多擔憂你嗎?
“總裁,有名司機剛才打來電話,說他知道夫人的下落。”這時,林凱推門走進來。
“什么?快,我要立刻見到那個人。”季璟城心頭一顫,激動地邁著大步向奔去。
舒悅被救下后,整整睡了一天才醒過來。
“我……我這是在哪兒?”她環顧一周,低聲向身旁忙碌的護士問。
“小姐,你終于醒了。太好了。”小護士激動地跑到她跟前,
“這里是蘇城外一處營地,我們在這里搞特訓。
昨夜下大雨,你暈倒在路旁,是我們司隊長把你救回來的。”
營地?舒悅這才看清女護士白大褂里面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襯衫。
原來這里是訓練宮。
“你們司隊在哪?我想當面謝謝他。”舒悅緩緩坐起身,想要下床。
“小姐,你別亂動。你的身體還很虛弱,不能下床。”小護士連忙阻止住她,
“我們隊長去市里匯報工作了,還沒回來。”
正在這時,門外走進來一名高大英俊,穿著一身特警制服的男人。
“咦?你醒了?”
“司隊,你回來了。這位小姐剛醒,她正要找你呢。”小護士笑著看向他,
“你們倆先聊,我去給小姐準備點晚飯。”
舒悅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男人,覺著有點眼熟,好像在哪見過。
“怎么了?你不是找我有話要說嗎?”司云楷唇角泛起一絲淺笑,拽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,
“對了,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“舒悅。我叫舒悅。”舒悅唇角向兩邊咧了咧,“多謝司隊出手相救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保護與幫助人民群眾,是我們警察的天職。”司云楷面容溫和,
“聽我的同事說,你在睡夢中一直在叫‘媽媽’。昨晚你在雨地中獨行,是在尋找自己的媽媽嗎?”
媽媽?她剛才好像真的做了一個夢。那還是她很小的時候,她在雨中和媽媽走散了。
她不停地呼喊,不停地尋找,可是怎么也找不到。
依稀只記得媽媽高挑的背影,可是那個背影卻離她越來越遠。
四周雷電交加,震耳欲聾,后來,她便嚇得暈了過去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難道那就是她被丟棄的場景?
怪不得,這些年她特別懼怕打雷,原來是和那晚有關。
可是媽媽為什么要把她丟棄呢?
難道她討厭她?不愛她?
舒悅越想頭越痛,不禁用力拍打著頭部。
“你怎么了?”司云楷見狀,緊張得連忙站起身。
“頭痛。”舒悅痛苦地回。
“抱歉。我剛才不該問你那個問題。”司云楷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水遞給她,
“喝杯水緩緩,或許能好一些。”
這時,剛才那名護士端著飯菜走進來,司云楷便悄悄退了出去。
其實昨晚,他救下她時,就覺得她很像自己要尋找的人。
他有很多話想問她,但明顯,現在不是時候。
一處封閉的地下室內,季璟城與林凱正在審問那名拉過舒悅的司機。
林凱單腳踩在那人的身上,厲聲道:
“再不說實話,小心你的狗命。”
“好。我說,我說。”司機滿臉紅腫,嚇得渾身發顫。
那晚他被那個女人傷得很重,在車上休息了幾個小時才開車回到榕城。
當看到尋人啟示時,便想到透露點信息,撈一筆獎金,沒想到對方來頭太大,一下便識破了他。
林凱松開腳,司機緩緩坐起來。
“那名女士上了車后,說要……說要去蘇城。
我見她長得很漂亮,便起了……起了歹心。下了高速后,就把車子開到了一條小路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