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譽航被南麗拉著沒動，勉強留下來。
此時，南麗站在兩人中間，嘻嘻笑起來：“別這么嚴肅嘛！”
依然沒人說話。
她只能自己先開口緩和氣氛，“哥哥，你們能不能坐下好好談？不生氣可以嗎？”
“云霆！”她對著陸云霆做個個雙手合十請求的動作。
陸云霆到底是沒說什么，默認了她的要求。
東方譽航和陸云霆默默對視了幾秒，極其有默契地同時說：“不如合作？”
“對，對……合作共贏啊。”南麗想促成他們的合作，這樣會更加有機會接近陸云霆。
于是從來是王不見王的兩人走到僻靜處，南麗不遠不近地跟著。
“白五爺給你們什么條件？”陸云霆沉聲問。
東方譽航笑笑：“胃口不小，12個點。”
陸云霆難得樂得笑出聲，看來白五爺是看人下菜碟，在他眼里東方譽航比他還好拿捏。
“怎么？他只要你們10個點？”
東方譽航斜眼睨他，猜得挺準。
“不管幾個點，胃口都很大，你說要合作，怎么合作？我肯定不想給人送錢。”
陸云霆看著東方譽航，似笑非笑地等著他的回答。
兩人沉默的時間不短，可能都在等誰先開口。
南麗看得著急，催他們快點，會議馬上要開始了。
陸云霆氣定神閑地讓她不用著急，他們兩不到場，這會肯定不能開始，因為他們才是花錢的主。
兩位只有在這個問題上難得的一致，東方譽航挑了下眉。
“我看陸總，應該已經有了對策。”他笑笑。
陸云霆瞇眼看向他，不想再浪費時間，建議道：“不讓我們一起說？”
南麗有點詫異，她聽得云里霧里，不知道兩人都是什么意思。
東方譽航卻是瞬間明白他的意思，聳聳肩，表示完全可以。
然后南麗便聽見兩人異口同聲地說：“流拍。”
一旦這塊地流拍，市里會著急，肯定會找上他們兩家，那時候就好提條件了。
白家屆時會沒有任何主動權。
陸云霆和東方譽航相似一笑，瞬間又恢復了冰山臉。
速度之快，南麗都嘆為觀止。
她沒怎么聽懂，不過心里很有成就感，看起來兩人像是達成一致。
……
回到會場，立刻又招待人員迎上來，說市長在找他們。
市長單獨約見，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才是這次的潛在中標者，其實68地塊面積大，投資高，投資回報期很長，一般的公司搞不定，陸家和東方家財力與經驗都能勝任，他們才是熱門投資者。
葉市長和陳副市長都來了，陸云霆他們進去的時候，白五爺和其他幾個本地的開發商已經在里面談笑風生了。
“陸總和東方總來了，歡迎。”
葉維清第一個走過來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上。一番寒暄和吹捧后，大家才重新落座。
白五爺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們兩個一眼，心里思忖著這兩人出去都聊了什么。
與外面面對公眾的說明會不一樣，葉市長在這里直接了當：“請你們先過來聚聚就是透個底，地塊投資太大，還是得靠在坐的幾位來撐住……”
和陸云霆預想的差不多，葉市長先見他們就是摸摸底，他和東方譽航都是淡笑不語，打了一圈太極，讓人看不出真正的意圖。
白五爺心里疑慮更甚，陸云霆的態度和之前有點不同，前幾天他見陸云霆時，京陸的態度就是要盡全力搶到這個項目，如今有點態度模糊了。
東方譽航也是。
他不由得心一驚，怕有什么變故。白氏在外面看來很風光，近年來剝離了一些黑色產業后營收大不如前，再加上還要給“暗梟”輸營養，根本沒錢來投這個項目，只能來收收保護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