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去過？”
陸云霆反問了一句，他當然不太相信，明明南麗承認去過，監控錄像也能看到她們去過。
南歌隨意地敷衍一句：“記不清了，可能去過吧。”
她轉身和星星玩起了玩具，明顯不太想繼續聊。
陸云霆本想說南麗說她去過，正好有電話進來。
他一看是安捷打過來的，知道那邊應該是審出點什么了。
陸云霆到外面接起電話。
“陸總，女人寧死不肯定說，不過我們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。”安捷匯報道。
“說。”
“她腰部有個小紋章，印著字母D。”
聞言，陸云霆眼神一凜，“別讓她死了，我馬上來。”
安捷瞬間扔了電話，三步并作兩步往里面的暗間去。
他大力推開門，對著月兮吼著：“給她嘴里塞點東西。”
月兮愣了下，明白過來他什么意思，手指掐住那個女人的下顎，隨手塞了一團布進去。
那女人猛地瞪大眼睛，腳下不停地踢，似乎極度抗拒嘴里被塞了東西。
“好好看著，陸總馬上過來。”安捷順勢在椅子上一坐，和那個女人對視。
安捷本來在京城，這次專程趕過來云市分部，就是為了審這個女人。
可是這人是個硬骨頭，不論上什么刑罰都沒吐出半個字來。
女人被頭頂的強光照了一夜，被逼著睜開眼睛，斷了水和食物，現在臉色蠟黃，嘴唇干枯，她居然都不求饒。
陸云霆趕到的時候，安捷正在外面監視器注視著女人的一舉一動。
“什么情況？”陸云霆在監視器前站定。
安捷見他來了，迅速讓開位置，他在旁邊指著屏幕說：“一個多小時了，她動都沒動一下。”
陸云霆沒說話，抱著手臂看了差不多一分鐘。
“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？”
“對。”安捷也百思不得其解，一般人就算受過訓練也很難保持一個姿勢這么久。
“安捷！”陸云霆轉身睨著他，眼里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，“你該好好向他們學習學習。”
安捷錯愕，在一旁低著頭的月兮也不解地抬頭。
“那個紋身，放出來看看。”陸云霆沒和他們解釋，讓他們把拍的照片放大。
女人腰部這個紋身，是個字母D的花體，外面一個圓圈，D字是被立體地架在一片四葉草上面，還挺好看。
陸云霆見過這個紋身，就在一年前。那次他們是在追查一起博物館稀世珍寶的盜竊案，東西當天被京陸安保追回，抓到的人身上就有這個紋身。
他們交給警方去審，最后人犯莫名其妙自殺了。
那個案子不了了之，沒有后續。
一年之后，這個紋身重現在這個女人身上。
陸云霆讓他們打開門。
進去之前，他脫下西裝外套，松了松領帶。
陸云霆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口，徑直走到那個女人身邊，片刻沒停留，骨節分明的手將女人騰地從椅子上拽起，扔在地上。
女人本來昏昏欲睡的雙眼被摔得溢出生理性的淚水，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。
“你身上這個紋身，我認識。”他直截了當地開口。
女人果然瞪大了眼睛，眼中露出驚恐。
“一年前，你們干過一起盜竊案，可惜遇到我們坐安保，沒得逞，死了大約十幾個人吧，都是你們的人。”
陸云霆信步走到她身旁，蹲下身，扣緊她的手腕。
安捷倒吸了一口涼氣，知道陸總在她手腕上用力。
陸云霆盯著女人的眼睛，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上去，清晰地看到那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你不說？不說我也能查到，國內查不到，就去國外查。”他盯著女人的眼睛。
他說著，突然帶著女人的手腕將手臂抬起來，往她身體的另一邊拉扯。
幾乎是拉到極致。
像是要把骨頭拉斷。
女人痛苦又驚恐地嗚咽，頭上冷汗淋漓。
本來已經經過了一夜的光照和饑餓折磨，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致。
在身體的斷骨之痛中，女人顫顫巍巍地點了幾下頭。
陸云霆瞬間松手，扯掉她嘴上的布條，手指掐著她的下顎。
聽到她艱難地吐出兩個字，“暗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