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大小姐啊，天地良心，我真沒發現有什么情況，那天起火又是深夜，我和桂花都在家里睡覺呢。”
湯元伯極力撇清關系。
周桂花也盡力配合，忙不迭地惋惜說：“就是，我們哪知道房子半夜能著火，你看那片地方一連排的房子呀，多可惜！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還能值不少錢，你看，當初我還讓賣房來著，早賣可能就沒這火災了。”湯元伯那小眼透著精光，故意惡心南歌。
“也是啊，早賣了，人家就不惦記了。”
聞言，湯元伯訕訕地笑了兩聲。
一行人到了里面，辦公室沒那么寬敞，容不下保安那幾尊大佛，便守在門口。
星星跟著月兮在沙發上坐下，從進到福利院她就不怎么說話，安靜地很。
南歌心里想著事，沒在意。
她看了看湯元伯，沒急著說查賬的事情，先問他孩子怎么不上課。
“上課的啊，誰說孩子不上課？”湯元伯掃視一圈，嚴厲地盯著那幾個被保鏢控制住的孩子，“是他們這幾個不務正業的？”
“孩子要教的，他們沒課上自然就只能到處撒歡。”
“這幾個兔崽子自己逃課，還說沒課上。”湯元伯拉了一個小子進來，“王信，你說，你們是不是每天要上課的？”
被叫做王信的小孩抬頭看著湯元伯，又看看南歌，似乎在權衡什么。
湯云伯一掌拍在他肩上，讓他快坦白。
王信身體一震，慌忙說：“每天都上課的，剛剛是他們怕被告狀亂說的。”
南麗在一旁附和：“小小年紀不學好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就快回去上課。”南歌不想看湯元伯訓孩子，這些孩子一看就是迫于他的壓力才這么說。
等孩子都走了，南歌才說：“湯院長現在請了哪位老師代替黃老師？”
她也不提剛剛周桂花還說請不到老師。
周桂花張了張嘴，想提醒湯元伯，沒來得及。
湯云伯已經敷衍道：“有個代課老師，當然和黃老師沒法比，我們在努力招老師。”
“哦，那行啊，領我去看看。”
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。
湯元伯臉色微沉，對南麗打了個眼色。
“你的腿也不太方便，今天就先別看了，改天去吧，或者我去看看也行。”南麗剜了湯元伯一眼，盡是給她找麻煩。
南歌看著南麗，彎起唇：“行，你去看也一樣。”
南麗手上挎著精致的小包，轉身出去。
她身邊居然沒有跟著保鏢，也沒跟著傭人，南歌略為吃驚，東方家把南麗看得像眼珠子一樣緊，生怕她再出個什么意外，上次她在酒店被搶后，東方家幾乎動用了全力去搜搶劫的人。
今天居然沒派人跟著她？
再說她突然回來福利院也是夠讓人不解的。
“那我們現在來說說福利院的賬吧。”南歌話風一轉，也不再繞圈子了。
湯元伯臉上僵住，她這么久沒來福利院，他還以為她沒想繼續追究這本帳了。
“還真要看？”
“不然呢？你當我放屁？”南歌冷睨著他。
湯元伯被噎住，悻悻地嘟囔：“不用這么激動嘛，我還是看著你長大的。”
南歌這個女人不好惹，他是知道的。以前他兒子沒事喜歡欺負她，小女孩不聲不響給他兒子挖了個坑，里面埋得什么臟東西都有，他兒子跳下去被熏得幾天吃不下飯。
這還是小事，再大一點，他兒子在學校也被她修理過。
總之在她手上，湯偉沒占到什么便宜。
當年要不是她年紀小，這間福利院也輪不到他來接任。
“要我找審計來查？”南歌沒什么耐心了。
湯元伯笑笑：“那倒不用！我就想著都是一家人，何必這么見外，我在這也是幫你打理福利院……”
“廢話那么多，賬本交出來就行。”
“……行吧，這幾年我守著福利院，真把這里當家了，你想查就查吧。”湯元伯唉聲嘆氣地打開文件柜，指著堆成山的賬本說，“都在這里了，你慢慢看。”
說完，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然后他拉著周桂花就準備出門。
“別急，還有個東西需要你們交出來。”南歌歪著頭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