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歌看著他們剪輯下來的視頻片段。
視頻很短，三分鐘不到，那個年輕男人黑衣黑褲，頭上還有黑色鴨舌帽，帶著大墨鏡，從視頻里很難看清他的臉。
年輕人在楚江對面坐了一會，最后遞過去一張紙，全程沒說幾句話。
“我們查過訪客記錄，來看他的人叫李方。”陸沉把訪客記錄給南歌看。
南歌憑直覺覺得不對，她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視頻，覺得那個人很眼熟。
“一定是個化名。”她篤定。
簫溢之也點頭：“她說的沒錯，這個人是來提醒他的，有人提前知道星星想起了什么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南歌。
南歌回憶了當天星星想起來楚江的時候，都有誰知道這件事。
并沒有別的人知道，月兮和保鏢司機都不可能吃里爬外，那就只剩下南麗了。
她心底仿佛被灌入一壺冰水，冷得沒有知覺。
南麗怎么會和他們扯上關系？
等等，她讓就陸沉把視頻再打開給她看一下。
南歌盯著視頻里的男子背影，突然想起這應該是誰。
是許久不見的封羽。
這個身高，還有走路的姿勢，她應該沒看錯。
自從在京城東方酒店那次，封羽意圖對她不軌，她就沒再聽說過他的消息。
“封羽，你們去查查這個人。”
陸云霆聞言，深深地看了眼南歌。
這個名字，他不陌生，上次那個小記者拍的曖昧照片里男主人公就是這個封羽。
“你對他倒是熟悉，僅憑著一個背影就認出來了。”他抱著星星，幽幽地說。
南歌只覺得他這話有點怪。
可是簫溢之直接笑出聲，調侃他：“下次你也蒙個面，看她能不能認出來。”
“無聊。”陸云霆冷冷睨著簫溢之。
南歌無心關注他們在說什么，只覺得火災這件事更加蹊蹺，似乎后面還隱藏著是秘密。
有人費盡心思燒掉老房子，難道是老房子里有什么不為人所知的事情？
還有南麗到底有沒有參合這些事。
“陸警官，這件事您幫我盡快查，楚江背后還有人，還有，湯元伯在福利院做的那些事，能定他的罪嗎？”
“現在基本查實，湯元伯有虐童和非法使用童工的罪行，具體怎么判還要看量刑。”
……
從警局出來，陸云霆去了分公司，而南歌帶著星星去了光明福利院。
湯元伯被關押后，考慮到福利院的管理問題，周桂花被放了回來。
南歌留了齊剛在這里整理湯元伯留下的東西，這么多天也不知道整理得如何了。
一進門，她就聽到一個婦人尖利的打罵聲。
“叫你亂說話，亂跑……今天的廁所你洗。”
孩子的哭聲緊接著響起來。
南歌皺眉，讓月兮去看看怎么回事。
很快，月兮身后跟著一大一小走過來。
那個中年女人滿臉橫肉，一看就不是善茬，和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如出一轍的兇。
她離開福利院后，這里的幫傭阿姨都換了一批，一個熟臉都沒有了。
“怎么了，這是？”她指著那畏畏縮縮的小孩問。
阿姨大聲訓斥：“小孩不聽話，我在管教呢。”
“讓他掃廁所？”
阿姨扯了個假笑，她知道現在福利院要換主人了，就是眼前這個，她不能得罪，“就是嚇唬嚇唬他。”
“下次注意點。”
南歌問了她的名字，讓她帶著孩子先回去，
這一番動靜，在里面清理東西的周桂花已經出來了。
她諂媚地笑著說：“小歌啊，趕緊進來，我們這清理的差不多了。”
進去辦公室，南歌果然看到里面已經被整理一新，資料都分門別類的擺在那，齊剛見她來了，停下手里的活。
“少夫人，資料清點的差不多了。”
南歌很滿意他的辦事效率，陸云霆手下的人還真是訓練有素，一個保鏢做起文書的活也如此有條理。
周桂花眼里依依不舍，這個辦公室她和湯元伯用了十幾年，突然被趕出來，實在不甘心。
“周阿姨，麻煩你把黃老師的聯系方式給我。”南歌突然說。
“啊？”周桂花有點錯愕，“她都離職一段時間了，不知道電話變了沒有。”
“快點。”
南歌沒什么耐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