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走。”
女人在他身后低聲呢喃。
空氣都靜默了。
陸云霆腳步微頓，低頭瞥著橫在他腰間的手，過了片刻才克制著甩開的沖動。
“南麗。”
他沒有喊她東方青瑤。
“南麗，你要是喝醉了，我可以原諒這一次。”男人的聲音很冷硬，也很堅決。
南麗已經決定豁出去了。
她更加拼命地抱著他，肩上的薄毯滑落到地面。
“云霆，我沒喝醉，沒喝醉……”她喃喃地在背后說，“我……我喜歡你。”
陸云霆心中毫無波動，只覺得煩躁，腦中浮現的是南歌的臉。
“再說一次，自己松開。”他耐著性子呵斥，再給她一次機會。
南麗戀戀不舍地松開，陸云霆松了一口氣，頭都沒回就要走。
眼瞅著他已經跨過門檻，南麗突然沖到他面前，這次是直接撲到他懷里。
睡裙單薄，布料極少，幾乎和他肌膚相貼。
饒是陸云霆這么有定力的人，也是背脊微僵。
愣了片刻后，他的忍耐到了極限，正要發作，聽到南麗說：“云霆，我認出你來了，那天晚上，是你，是你，對不對？”
她抬起頭，泫然欲泣地看著他。
聞言，仿佛當頭一桶冰水，澆滅了陸云霆心頭的怒火。
他閉了閉眼，回憶涌入。
南麗戳破了這層窗戶紙，他做為男人肯定無法抵賴。
他低眸看南麗，艱難地開口：“是。”
南麗的淚唰唰地落下來，讓人不得不動容。
陸云霆嘆了口氣，“你……”
“云霆，我真的很喜歡你，可是我知道我們不可能。”南麗抽噎著低聲說，“我不會搶姐姐的東西，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你。”
南麗在他胸前低聲抽泣，兩肩一聳一聳地。
陸云霆無處安放的手到底還是落在她肩上，輕輕拍了拍她。
“先放開我，好嗎？”他無奈地放低了聲音。
雖然不喜南麗如此靠近他，可到底是救過他的人。
南麗的嘴角在暗處勾了勾，抽抽噎噎地退開一點，只是手指還留戀地捏著他的袖口。
“云霆，我們別吵到姐姐。”她怯怯地說，眼睛看向房間的方向，“去我房間吧，我想和你說幾句話。”
陸云霆遲疑了一會，深更半夜去她房間實在不妥。
“云霆……”
“進去吧。”
陸云霆已經朝她房間走去。
南麗抬頭看了眼二樓主臥的方向，那里還有一點微弱的燈光露出來。
陸云霆站在門口，和南麗隔著好遠的距離。
南麗絞著手指，不安地看著門口的男人，嘴唇翕動，終是不好意思開口，又哭起來。
“……”他最不見不得女人哭。
陸云霆走近兩步，硬著聲音說：“別哭了，有什么話就說吧。”
“云霆，我錯了，我知道自己不該對你動心，可是忍不住，每次看到你和姐姐在一起，我就很難受……”
他不知道怎么接話，只能聽她說。
南麗斷斷續續地在那說著。
“我之前也沒認出你來，后來發現你身上的味道和那個人太像了，你是我第一個男人，也是唯一的男人，我忘記不了。”
陸云霆心中有愧，“南麗，我可以補償你，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，或者什么心愿……”
南麗二話不說又撲到他懷里。
“你抱抱我。”
“……”陸云霆頭皮發麻，“我已經結婚了，你還想要什么？”
“結婚了也沒關系，讓我喜歡你就好，我保證不和姐姐搶，也不破壞你的婚姻。”
南麗口不擇言，“云霆，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，我們之間什么都做過了，你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陸云霆疲憊地打斷她。
南麗瞥了眼門外，門大敞著，燈光似乎亮了一些。
“我想要的就是你，讓我喜歡你，別拒絕我。”
南麗狠心地把睡裙的吊帶扯開，絲滑的真絲頓時滑到地上。
下一秒，她就不著寸縷地攀上了陸云霆的脖頸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陸云霆慍怒地要去撿裙子，南麗大膽地拉起他的手放在了她胸前。
避無可避。
陸云霆被她的大膽怔住。
就在這時，她踮起腳尖吻在他臉側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？”
南歌吼道，帶著顫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