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女孩兒不說話,秦司堰問:“怎么不說話?還是想親自過去?”
“是。”云蘇說:“我想親自過去,親自......抓住他。”
秦司堰看著她片刻:“先等過完年再說吧。”
是要等過完年在計劃,云蘇點頭,轉而又想到什么,立刻道:“你剛剛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,我提到云識川的時候,你早就知道他還活著?”
“不知道,但你之前提到那個和他長得像的男人的時候,我猜測應該就是他。難道你沒有懷疑?”
云蘇當然懷疑,只是......
只是不敢相信,甚至不愿相信他從始至終都在騙她。
曾經的關愛是假,重病是假,不舍是假,連那封情真意切的絕筆信都是假的。
那深情的演技,簡直超過奧斯卡影帝。
而她為這個虛假的人設獨自一人待在海城三年,為了他的期許,成為國畫師,去做工程師。
到頭來,這份親情卻只是她一廂情愿。
他冷漠離去,不在乎她成為孤兒,不在乎她的痛苦難過,如今再見面,他冷漠得像是陌生人,仿佛從未在她的世界里出現過。
她印象中那個溫柔的父親,好像只是夢幻泡影,越發虛幻。
“是有懷疑,但當時不確定。”她輕聲說。
秦司堰:“是不確定,還是不愿意相信?”
云蘇:“......你一定要這么直接么?”
“那個混賬根本不值得你在意,不值得你放在心里。”秦司堰注視著她的眼睛,看穿她的心思:“更不值得你難過。”
云蘇一時啞然,頓了頓涼涼道:“我才不難過,更不可能為一個騙子難過!”
秦司堰:“說到可要做到。”
云蘇:“當然。”
......
一天連著收到兩個壞消息,季澤辰終究怒了:“一個個都明著來了,可以。”
手下小心翼翼站在他身側:“二少,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?”
季澤辰臉色陰沉的可怕,沒有開口,似乎在沉思。
裴屹走過來,輕聲道:“二少,我去C國吧,畢竟我更了解他們一些。”
季澤辰抬起頭:“你去他們怕是下手更狠,不用了。”
“以他們的信息網,應該已經知道我跟隨了二少您,就算我不出面,他們遲早也會來找我,倒不如我主動出擊。”
“你真愿意去?”季澤辰問。
“我愿意。”裴屹真誠道:“我希望能為您查出真相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不想跟他們再有交集,怎么現在又這么積極?”
“或許我已經習慣了刀尖舔血的日子,一旦安穩下來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,倒不如神經緊繃的時候。”裴屹淡淡回答。
如今大仇終于得報,有了安身之處,可他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標,只剩下對妻女無盡的思念。
好像只有忙碌、精神緊繃,才能麻痹自己,讓他忽略內心深處的空虛。
看著他片刻,季澤辰回應:“好,你去吧,多帶些人手,先不必著急動手,找到他們的軟肋,到時候一舉將他們徹底干掉。”
裴屹點頭:“是,那我去準備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說完季澤辰轉頭看向另一名手下:“中東那家伙,還有什么別的生意?”
“還有他的家族生意,不過似乎和他沒太大關系,那家伙是脫離了家族單干的。”手下回答。
“家族生意。”季澤辰冷嗤:“養出這么個東西也是他家族的錯,再給他一個警告。”
“動他家族的生意?”
季澤辰往后靠了靠,幽幽道:“沒錯,誰叫他偏在我不高興的時候惹我。”
手下:“......是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