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,確實是她指使何曼秋去潑蘇星芒的,但她們剛剛和蘇星芒隔著那么遠。
蘇星芒又沒有順風耳,她們怎么會知道何曼秋是她派去的?
只要她咬死不承認,她就是被冤枉的。
雖然她舅舅對她爸媽不冷不熱,對她和她哥哥的態度還算慈愛。
只是,那種慈愛,只流于表面。
也就是她哀求她舅舅,她想來參加陸元認祖歸宗的酒會,她舅舅點頭同意了而已的這種慈愛。
她想要的,不是這種流于表面的慈愛。
她想要的,是實打實的好處。
她希望,她可以做讓她舅舅寵愛的外甥女。
她希望她可以時常在她舅舅家小住。
可以經常陪在她舅舅身邊,任性、撒嬌。
她還希望,她舅舅會經常給她一些昂貴的禮物。
比如莊園、別墅、游艇。
那些,都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。
可就因為她舅舅和她媽關系不好,她舅舅什么東西都沒送過她!
她不甘心。
人家都說,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。
陸瀾山可是她親舅舅!
陸瀾山的兩個兒子,過的都是如古代太子爺一般的富貴奢侈的生活。
可她這親外甥女,卻從沒得到過除了“陸瀾山的親外甥女”這個虛名之外的任何好處。
她不甘心!
她想,任誰是她,都不會甘心。
今天,她明明應該是除了陸家三兄弟之外,今晚最尊貴的人。
是陸家的嬌客。
可陸隨安卻給了她如此大的屈辱。
她就更不甘心了。
她得讓她舅舅知道,今晚,她是被冤枉的。
她得讓她舅舅憐惜她,補償她!
以她舅舅的身家,手指稍稍松一些,一定就是莊園、別墅之類的好東西。
她今天丟了這么大的人,要是能得到一座莊園或者一棟別墅,回頭帶著她的跟班們去莊園或者別墅里喝下午茶,也算是能掙回一些面子了。
她飛快的打好主意之后,就委屈的喊起了冤枉。
只要她舅舅知道,她在陸家受了委屈,以她舅舅的為人,肯定會給她一些東西做補償!
想到這個,她心熱的很,哭的越發的委屈,就好像真的被冤枉了一樣。
唐清酒撇撇嘴:“你以為,我們和你隔得遠,我們只能看到你們,聽不到你們說什么,就找不到證據了?”
她指了指墻角的監控:“別裝了!
那里有監控!
我們事務所里,有唇語專家。
要不要把監控調出來,再把我們事務所的唇語專家找來,給大家復盤一下,你們剛剛湊在一起,說了些什么?”
委屈哭泣的孟芷依,哭聲頓時僵了一瞬。
她抬頭看向墻角的監控,眼中難掩慌亂。
孟丹青太了解她了。
看她的神情就知道,她撒謊了。
他心中哀嘆了一聲。
他這妹妹,太蠢了!
女孩子因為嫉妒,耍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把戲,很正常。
可是,耍這些無傷大雅的小把戲,也要分時間、地點。
今晚,是重要到連他們舅舅都親自出席的重要場合。
他妹妹竟然在這種場合,耍讓人用紅酒潑蘇星芒衣服的幼稚把戲。
真是……不可理喻!
他想不通他妹妹是怎么想的。
為什么要讓同伴去用紅酒潑蘇星芒?
就算她的同伴成功了,又有什么意義?
衣服被紅酒弄臟了,去換一件就是,有什么打緊?
這種針對,沒有任何意義!
成功了,對蘇星芒來說,也無傷大雅。
沒有成功,反而被人抓住痛腳,痛打落水狗。
他不想再陪著他妹妹一起丟人,抓住他妹妹的手腕:“走!
跟我回家!”
孟芷依沒想到,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理由,被唐清酒輕易的化解了。
她失望極了,卻無話可說,低著頭跟在孟丹青身后往外走。
兩人上了車。
汽車駛出陸家別墅。
確定沒人能看到車內的情形了,孟丹青狠狠甩了孟芷依一個耳光。
孟芷依捂住臉,難以置信的看孟丹青,嘴唇顫抖:“你、你打我?”
“打的就是你這個蠢貨!”孟丹青不解氣,又狠狠給了她一巴掌,“你知道咱媽費了多大的勁,才把我們推到舅舅的面前,讓舅舅接受我們?
難道,你不知道,即便舅舅看似接受了我們,陸隨遇和陸隨安對我們也沒感情?
你為什么要在陸家的宴會上,去做那么蠢的事?
難道你就不怕陸隨安跑去舅舅面前發瘋,讓舅舅再次斷絕和我們家的往來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氣不過……”孟芷依捂著臉哭泣,“明明我也是陸隨安的表妹,陸隨安憑什么說蘇星芒是他唯一的表妹?
陸隨安說這話的時候,蘇星芒站在一旁,不但不替我們說話,還一臉得意。
我討厭她!
而且,我、我怎么知道何曼秋會那么蠢,讓蘇星芒看出來了?
要是何曼秋成功了,蘇星芒又沒看出是我指使的,她就要回家去換衣服,我就不用看她那張討厭的臉了!”
“我怎么會有你這種蠢貨妹妹?”孟丹青目光森冷的看著她說,“以后,別再做這種沒腦子又損人不利己的事。
你要是敢再犯這種蠢,我不介意向舅舅學習!”
孟芷依瞪大眼。
向陸瀾山學習?
學習什么?
學習和親妹妹斷絕關系十幾年,最近才恢復聯系嗎?
她氣的大哭:“你想學舅舅,你有舅舅的本事嗎?
舅舅白手起家,如今富可敵國。
你呢?
你有爸媽幫你,做生意還老是賠錢。
要不是你賠了那么多錢,咱媽也不用低聲下氣的去求舅舅和她和好。
你賠了那么多錢,還有臉打我?
我要是你,賠了那么多錢,早就一頭撞死了!
你……”
“閉嘴!”孟丹青臉色鐵青的又是一個耳光甩過去。
孟芷依被打的臉頰發麻,連耳朵都“嗡嗡”作響。
她氣瘋了,朝孟丹青撲過去:“孟丹青,你這個畜生!
你連親妹妹都打。
我和你拼了!”
孟芷依要抓孟丹青的臉,孟丹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。
兄妹兩個,在狹小的車廂里,動起手來。
駕駛座上的司機兼保鏢,生平從未有過的尷尬。
他心中天人交戰,差點把車開成“s”形:蒼天啊!
誰能告訴他,這會兒,他是該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繼續開車呢,還是應該停車勸架呢?
陸家別墅。
現眼包走了,陸元說了幾句場面話,宴會恢復了正常。
周圍客人散開后,陸元走到蘇星芒和唐清酒身邊,歉意說:“抱歉,讓你們受驚了。”
蘇星芒和唐清酒還沒來得及說話,陸隨安就憤憤然的說:“都是陸卓遠那個狗腿子的錯!
酥酥,你們等著,明天我讓他去給你們負荊請罪!”
陸元、陸隨安:“……”
兩人齊齊歪頭看向他,眼中詢問的意思很明顯:陸卓遠被你打斷了腿,還在養傷呢,連酒會都沒參加,剛剛的事,關陸卓遠什么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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