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香影驚呆了:“你、你說什么?”
在她的印象里,陸隨遇是個溫文爾雅的如玉君子。
她做夢都沒想到,會從陸隨遇的嘴里說出那么難聽的話。
而那些難聽的話,還是指責她!
陸隨遇毫不客氣的把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,厲聲說:“請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家,不要再騷擾我大嫂。
萬一我大嫂動了胎氣,后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!”
陸隨遇不但長得好看,聲音也好聽。
此刻,他的聲音依舊好聽,可語氣冰冷又尖銳,不像是對自己的女朋友,倒像是對待他厭惡的仇敵。
鄭香影一顆心被打擊的稀碎,哭的喘不上氣:“你、你怎么能這么說我。
我是你女朋友!”
“現在已經不是了!”陸隨遇拔高聲音,“昨晚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
我希望我們可以分的干干凈凈,以后老死不相往來,尤其請你不要騷擾我的家人。
不然,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!”
“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?”鄭香影喃喃,“你對我一見鐘情,我對你來說,是最特別的……”
“對,我是對你一見鐘情,”陸隨遇沒有否認自己的淺薄,“可是,有人曾對我說過,愛情,始于顏值,陷于才華,忠于人品。
可你除了顏值,并沒有其他可以征服我之處。
短暫的相處過后,我了解到的你,并不適合我。
所以,我向你提出了分手。
這是我分析之后做出的決定,與我大嫂無關,你不該去找我大嫂!”
“可就是因為她,你才和我分手的!”鄭香影嗚嗚哭泣,“如果不是因為她和我吵架,你就不會和我分手。”
“你錯了,”陸隨遇說,“就算你昨晚不和我大嫂吵架,就憑你昨晚的言行舉止,我也要和你分手。
我想娶的女子,溫柔、端莊、大氣。
我所欣賞的女子的優點,你絲毫都沒有。
即便昨晚你沒和我大嫂吵架,你依然不讓我滿意,我仍舊會和你分手。
我之所以和你分手,是因為你沒達到我擇偶的標準。
我沒看中你,和其他任何人無關。
我這樣說,夠清楚了嗎?
現在,你可以離開我家了嗎?”
現在的他,心驚膽戰。
孕婦是脆弱的。
要是唐清酒因為鄭香影找上門動了胎氣,甚至流產,那他以后怎么面對他大哥、大嫂?
他是溫潤體貼的性格,行事委婉,向來不會像今天這樣直白,把難聽的話糊到對方臉上。
可此刻,他關心唐清酒的身體,什么都顧不得了。
鄭香影站在原地,臉色雪白,身體顫抖。
她不敢相信,陸隨遇竟然對她說出這么難聽的話。
她拿著手機,嘴巴半張,半晌說不出話。
聽不到她的回應,向來沉穩冷靜的陸隨遇難得焦躁,拔高聲音又問了一遍:“請你現在就離開我家,可以嗎?”
“好、好!”鄭香影終于回過神,哭著尖聲喊,“走就走!誰稀罕?
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了。
就算你跪下來求我,我也不要再見你了!”
她猛的按斷手機,哭著跑了。
等她回到家,她哭的眼睛都腫了,身體一抽一抽的。
正在客廳里插花的趙詩曼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剪子,起身迎她:“怎么又哭了?”
“陸隨遇太過分了!他怎么能這么對我?我討厭他!”鄭香影撲進趙詩曼懷里,嚎啕大哭,“他怎么能這么對我?
我哪里不好了?
他憑什么那么貶低我?
明明是他不好!
人家陸元就知道護著自己老婆,他不但不護著我,還貶低我。
他就不算個男人!
我眼瞎了才會喜歡他。
以后,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!”
趙詩曼嘆了口氣,哄她:“好、好、好,以后我們不喜歡他了。
以后我們找個像陸元那樣,知道護著自己老婆的。”
鄭香影哭聲一頓,緊接著哭聲更大了:“可是、可是這樣一點也不解氣!
他那樣對我,應該他很喜歡、很喜歡我,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,才解氣。
現在,是他要和我分手。
以后大家提起來,都會說,我被他給甩了,我多嘔氣?
我要他喜歡我,我不喜歡他,把他甩了,才解氣。”
趙詩曼看了她片刻,又嘆了口氣,拍拍她的后背:“傻孩子,世上哪有這么多心想事成的事?
就像以前有很多男生追求你,你不喜歡他們,他們拿你沒辦法一樣。
你喜歡陸隨遇,陸隨遇不喜歡你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
他不喜歡你,要和你分手,不一定是你不夠好,只是你們不適合而已。
你別急,慢慢找,肯定能找到你喜歡對方,對方也喜歡你的人。”
“他為什么不喜歡我?”鄭香影哭的一抽一抽,“明明那么多人喜歡我,他憑什么不喜歡我?
不。
他喜歡我。
他對我一見鐘情!
我是唯一一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生。
他明明喜歡我,為什么還要和我分手?
因為忌憚唐清酒嗎?
他是個懦夫。
連保護自己喜歡的女生的勇氣都沒有,見我和唐清酒吵架,就急慌慌的和我分手了。
他這么沒用,連自己喜歡的女生都保護不了,我討厭他!”
趙詩曼一臉無奈:“你既然討厭他,就不要再和他交往了。
他既然要分手,你就和他分手好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不甘心!”鄭香影哇哇大哭,“要分手,也是我提分手才對,憑什么他提分手?
要分手,也得是我甩了他,不能是他甩了我!”
“小影,你不能這么想,”趙詩曼頭疼的說,“即便你是人民幣,也不是人人都愛。
分手只是說明你們彼此不合適而已,有什么不甘心的?
以前,那么多男生追求你,沒有追求上,難道他們也要像你似的不甘心嗎?”
“我不管!”鄭香影抓住她的手搖晃,“媽,你幫我想想辦法。
我不要和陸隨遇分手。
就算是分手,也得是我甩了他,不能是他甩了我。”
“我想不到辦法,”趙詩曼甩開她的手,冷下臉,“小影,你長大了,不能再繼續任性下去了。
你要明白你不是人民幣,不會人人都喜歡你的道理!”
“我不管,我不管!”鄭香影猛的推開趙詩曼,哭著往樓上跑,“反正我一定要讓陸隨遇喜歡我!
你想不到辦法,我就不吃飯了,我餓死算了!”
趙詩曼氣的手腳冰涼,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她丈夫和兒子們都出差了,只有她和鄭香影在家。
她想打電話給她丈夫訴苦,又怕她丈夫在外面擔心,不得不壓下訴苦的欲望,一個人生悶氣。
鄭香影果然一直沒下樓吃飯。
直到第二天早晨,鄭香影也沒下樓吃飯。
一夜過去,趙詩曼的氣差不多消了,只剩下心疼和擔心。
她忍不住來到鄭香影的臥室門外敲門。
敲了許久,沒人開門,她擔心的一顆心狂跳,喊來保鏢踹門。
門踹開了,鄭香影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。
她喊著鄭香影的名字沖進房間,看到鄭香影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,眼睛緊閉,她雙腿一軟,幾乎摔倒在地。
保鏢連忙伸手試了下鼻息:“還有氣!
夫人別擔心,大小姐只是昏過去了。”
趙詩曼怎么能不擔心?
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鄭香影送到醫院。
鄭香影被推進急救室,診斷為急性胃穿孔,需要手術。
手術室的紅燈亮起,趙詩曼等在手術室外,哭得滿臉是淚,只覺得這個女兒就是生來討債的。
醫生說,幸好送來的及時,再晚了,會有生命危險。
她站在手術室外,心臟絞著勁兒的疼。
只是談一場戀愛,就差點把命談丟了。
等她女兒做完手術醒了,還是想和陸隨遇在一起,怎么辦?
昨晚她氣女兒不懂事,現在卻是心疼占了上風。
她平靜了一下心情,撥通了陸隨遇的手機,哽咽問:“隨遇,我在醫院。
小影急性胃穿孔,現在還在手術室沒出來。
等她做完手術,她肯定想見你,你能來見見她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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