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親眼看到他在酒吧用鉛筆殺了三個人~”
江風輕聲哼著,蹲在路邊,用蒙面的白布擦著手里的血跡。
“用一支鉛筆…”
“就用了他媽一支…”
“鉛筆…”
“就只是用了一支該死的…”
“鉛筆…”
江風把沾滿了血跡的白布扔在地上,手上的血還是沒擦干凈。
這是前世某個電影里的橋段,他這也算重現經典了。
“我曾親眼看到他在小巷用筷子殺了十四個人~”
江風脫下了沾滿了血的青衣。
“就用了一只筷子…”
“就用了他媽一只…”
“筷子~”
江風拿來鏟子,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
在院子后院,挖了一個坑。
將青衣埋了。
“還好沒有穿著大氅和披風,不然的話,就太可惜了,大氅和披風太貴了。”
這個組織不止這點人。
這應該只是組織的一個聯絡節點。
希望這個組織背后的人能聰明一點。
他不想找麻煩,但是也不怕麻煩,麻煩如果自己找上門來。
那自然是要解決一下的。
若是這個組織里的人稍微聰明一點,能意識到這件事跟自己脫不了關系的話,應該會明白,這就是他的警告。
江風換上了一身白衣,將哨子放回了婉兒的秀囊里。
……
“這蒙面少年,殺得是云氏余孽?”
“是,但陛下,這個云氏余孽的節點是我們盯了很久的了,這少年突然出現,就把他們全部殺干凈了!不過少年倒是留了一個活口,但是沒有逼問出什么,所以就順手殺掉了。”
姜元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“陛下,如今該怎么辦?”
“還有多少云氏被你盯上了?”
“三個節點!”
“等,靜觀其變,朕要的不是這些小嘍啰,真要的是云氏余孽!”
“是,陛下!少年殺人之時,便已經發現了臣等的存在!只是他沒有點破,自顧自的殺了人,便走了。”
“云氏余孽是怎么招惹上了這位蒙面少年的呢?”
“這個……臣不知!”
“給朕查,務必找到此人!切勿驚動對方,也勿惹惱對方,此人正是朕所需要的人!”
“是,陛下……”
……
婉兒睡得很好,這大清早的,她起得比江風還晚。
出門時,婉兒看到江風蹲在院子里鼓搗著什么東西,趕忙跑到少爺身旁,滿臉愧疚的說道:
“少爺對不起,婉兒睡過頭了!”江風回頭對她微微一笑:“不妨事,我已經打好了洗臉水,你洗個臉吧。”
婉兒有些懊惱自責:“這些事怎么能讓少爺做…對不起少爺,婉兒沒盡到該盡的職責!”
江風擺擺手:“都說了不妨事了,小孩兒嘛,就該多睡會兒,這樣才能長高。”
江府對下人不錯,但是婉兒待遇卻是最好的,少爺有的她都有。
這個時代便有了由鹽制成的牙粉和刷牙的用具,當然,這些東西都是極貴重的!
江風規定了婉兒每天也要和他一樣早晚都要刷牙。
關于昨天晚上的事,江風沒有戳破,他相信婉兒不是惡人,這就足夠了。
至于婉兒的過去,他可以不知道,婉兒也可以不說。
等什么時候婉兒想說了,他也可以聽。
江風將鼓搗好的小玩意兒放在了墻角角落里。
走到了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樹下,靠在樹根地下。
“少爺,地上臟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,在這小院子里,沒有外面的喧囂,這一草一木一土一塵都顯得格外的干凈。”
江風微笑著望向了婉兒,問道:“難道你不覺得嗎?”
婉兒一愣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江風拍了拍自己的身旁,示意婉兒也過來坐下。
婉兒走到江風的身旁,江風一把攬住了婉兒的小小身子,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婉兒嬌軀微微輕顫,但很快便安寧下來了。
似乎在少爺的懷里,婉兒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寧。
此時此刻,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言語,只是這一時片刻的寧靜就足夠讓主仆二人沉浸其中了。
江風說道:“今日府上不開火,要去京城里最著名的酒樓宴請來客,少爺這兒有兩個糖餅,你湊合著墊墊肚子。”
主仆二人便一人一個糖餅,依偎在一塊兒。
細細的白糖研磨碎了被餅子包裹著,入口還能感受到白糖的顆粒。
婉兒下意識的朝少爺的懷里縮了縮,江風也沒有在意。
婉兒忽然問道:“似乎少爺從來沒有問過婉兒家里的事呢。”
江風低頭看了眼婉兒的腦袋,他看不到婉兒的臉,不知她現在是什么表情。
“嗯,婉兒現在是江家的人,婉兒若是不想說,那少爺便不會問。”江風淡淡的回應。
“少爺難道不好奇婉兒當初為什么會在難民里嗎?”
“這世道盡管太平,但也不是盛世,天災人禍,流離失所,天南地北的,誰說得準,在災難的人潮洶涌之中,能飄到哪里去?”
婉兒又朝少爺的懷里縮了縮,似乎秋意太濃,冷著了這小小的身軀。
江風對此也沒有反應。
過了許久,婉兒忽然在少爺的懷里出聲:
“少爺。”
“嗯?”
“今日您及第解元的慶功宴,您該去會客了。”
“再坐會兒。”
“好~聽少爺的。”
江風忽然又想到,酒宴上,要不要喝點下洱海?
想到下洱海,又想到那些即將出征的將士。
可憐無定河邊骨,猶是春閨夢里人。
那個詞,又從腦海里冒了出來。
火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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