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江風做了什么生意?”
“回稟龔相,他要買昨日百花宴的所有鮮花。”
“買花?買花做什么?”龔九里有些意外。
“這……我也不知道啊,大概他這樣的紈绔子弟,是想售賣吧?他的想法應該是在這秋日里,鮮花是個稀罕物,呵呵,這渝瑾伯也真是想法太簡單了,這么大量的鮮花,短時間必然會凋謝,即便是精心照料,也是一筆花銷,人力物力,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會盡數凋謝。”
齊海云討好似的說道:“這一大筆鮮花呀,渝瑾伯就要爛在手里啦。”
齊海云滿臉諂媚,繪聲繪色道:“即便渝瑾伯今日醒悟過來也是遲了,他與我立下了字據,若是不要,就得付一筆違約金,這買賣,他是賠定了。”
說著,齊海云忽然停住了,因為他看到龔九里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,跟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啊……
“你是這樣看待江風的?”
“呃…這…”
龔九里無趣的搖了搖頭道:“你就不要妄想在他的手上討得了便宜了,他從來不做虧本生意。”
“那他能用這么多即將敗謝的鮮花做什么?我想不出來,除了售賣,他還能怎么辦?”
龔九里搖搖頭道:“他總有他的奇思妙想,管那么多做什么?”
“是…”
……
……
科學院中。
李萬三與寧清焰站在試驗場中。
江風站在身前,手里端著一柄長桿燧發槍。
江風瞄準了假人,扣動扳機。
砰!
一聲巨響,硝煙彌漫。
江風皺著眉扇了扇鼻子前的硝煙,定睛一看,搖了搖頭。
“怎么?有什么問題嗎?”李萬三緊張的問道。
江風抿著唇搖搖頭道:“脫靶了,精度不夠。”
李萬三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道:“怎么會這樣,問題出在哪呢?”
江風卻笑了:“李伯父,別庸人自擾了,這就不是你的問題,燧發槍的精度本就不算太高,更何況這靶子是在一百步之外,脫靶了很正常,大概再將靶子往前挪五十步,應該就可以打得準了。”
江風將燧發槍遞給李萬三,道:“他的威力其實也不可小覷,但到底只是單發槍,預計的殺傷范圍在八十米左右,但是實際還得多次試驗才可以確定。”
李萬三捧著燧發槍道:“這等神器已經是了不得了。”
“缺點也很明顯,在濕潤的天氣難以奏效,雨天更不可能。”
江風輕撫了一下腰間,昨天趙輕飏來府上吃飯的時候,順便把他的柯爾特還給他了。
有這東西在身上,安全感爆棚啊。
“對了,我要的蒸餾器具準備好了嗎?寧院長。”
寧清焰笑道:“放心吧,我辦事難道還能不靠譜嗎?東西已經準備好了,按照你所說的,在科學院里開設了一座專門的房屋作為廠房。”
“今天會有一批鮮花,山腳下的村民們,你幫我安排一下他們,教會他們進行蒸餾作業。”
“知道了,這步驟簡單,保管一教就能上手。”
“造紙廠動工了嗎?”
“嗯,動工了。”
“肥皂廠呢?”
“哎呀你就別啰嗦了,你吩咐的這些東西我都已經安排動工了,山腳下的村民一共也就一千二百多人,能用的壯年勞動力也就八百七十二人,人手方面實在有些捉襟見肘。”
“沒有關系,暫時先這么用著,過段日子,這些東西都要分包出去,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雇傭百姓干活兒的。”
寧清焰一愣:“你要將這些產業分包出去給別人做?”
江風點點頭道:“總是我們自己來做,未免太束手束腳了,不如直接開放,放出去,讓別人為我們干活兒,讓別人幫我們賺錢,你就可以一心搞科研,培養人才,我們要開創的可不只是這樣而已。”
“嗯,都聽領導的。”
“我回了,你……你注意休息?”
寧清焰笑罵道:“你要是不會體貼人就不要動這個口!真是生硬!”
江風干笑幾聲,道:“我總不能說你老老實實給我干活兒不能偷懶吧?”
寧清焰哭笑不得道:“你快走吧!”
……
江風回了渝瑾伯府后,便看到鮮花已經送來了。
按理說,江風是希望昨夜百花宴結束之后,讓齊海云直接送來的,但是江風沒有說,想來齊海云這樣的人精應該會這么做。
但現在看來,齊海云也不是那么會做人嘛。
江風去看了一眼這批送來的鮮花,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這些送來的鮮花有一部分已經蔫了,甚至有部分出現了枯萎的跡象。
顯然這些鮮花在昨夜宴會結束之后并沒有搬進室內好生照料,而是任由它們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風。
江風頓時有些不高興了,看到外頭齊家的管家正在指揮下人搬送鮮花,江風便直接找了過去。
“老奴拜見渝瑾伯!”
江風冷冷的看著他,道:“你家老爺似乎沒把我這個渝瑾伯當回事啊,他是不是仗著龔相的勢,打算欺負我了?”
齊府管家聞言頓時連忙道:“渝瑾伯此話怎講,我家老爺怎敢欺負您?”
江風指著屋內,道:“這些鮮花怎么蔫了?你家老爺見與我簽訂了合約,便如此怠慢,這些鮮花任由它們吹一夜寒風,把蔫了吧唧的一并賣給我,這不是欺負我是什么?”
齊府管家見狀,頓時耍起無賴,道:“伯爺明鑒,這些花卉嬌貴,盛放之后,花敗花謝都是自然常有的事,怎能說我們齊府怠慢呢?伯爺可不能冤枉人。”
“所以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將這些即將敗謝的花卉賣給我了?你們齊府瞎了眼,我可沒有瞎。”
齊府管家聞言,眼咕嚕一轉,眼里帶著得意的笑道:“伯爺,您別為難我,我就是一個下人,我家老爺說您與他簽訂了合約,兩萬株鮮花,您照單全收,白紙黑字,您不是要賴賬吧?”
江風冷漠的看著他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“跟我說合約是吧?好啊,可以,那我就跟你說合約,合約上說若是違約的話,違約金多少錢?”
齊府管家自以為勝券在握,若是講理,他們齊家站著合約,便得意洋洋的行禮道:
“回稟伯爺,合約上寫著,違約者賠付違約金一萬兩,這可是您親自寫的,這大名也是您和我家老爺共同寫上的。”
江風點了點頭道:“不錯,違約金一萬兩銀子,但是合約上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寫著,鮮花兩萬株,原封不動,不得有恙,若是齊家送的鮮花不足數,存在敗謝殘缺次品,便算違約!”
齊府管家一愣,接著趕緊去看合約上的條款,當看到江風所念的條例,頓時臉都綠了。
江風冷哼道:“你們想坑我江風?下輩子吧!”
“這,這……伯爺,您這合約也太不平等了,您這合約上十條有八條是約束我齊家的,這怎么能這樣,這怎么能作數?”
江風怒目圓瞪,森然冷喝:“你說什么?不作數?你一個小小的管家,膽敢撕毀合約?你想撕毀與我渝瑾伯簽訂的合約?可想過后果?”
“我,我,老奴失言,老奴不敢!”齊府管家冷汗連連,趕忙作揖道錯。
“別管合約如何不平等,你家老爺親筆簽名,就得遵守,否則,呵。”
“這……這老奴做不了主啊,伯爺,您就饒了老奴吧。”
“饒你?滾回去告訴齊海云,讓他別耍什么小聰明,我現在給他兩個選擇,要么賠付一萬兩銀子,要么將中秋夜宴上的所有鮮花賣給我,這次我要二十文一株!還是一樣的合約!”
江風從懷里掏出了兩份已經簽好字的合約,齊府管家見狀,心里叫苦不迭,感情渝瑾伯早就計劃好了,自家老爺還以為自己算計了渝瑾伯,沒想反倒被算計。
其實江風并沒有打算算計齊海云,中秋夜宴的鮮花他也打算買下,這合約只是提前準備好了的,價格還沒有寫上,只等再談過后寫上,現在也不必談了,齊海云手腳不干凈,他就沒打算輕饒了齊海云。
齊海云這么大批的鮮花肯定是要賣給自己的,而現在只不過是趁機能壓低價格,何樂而不為呢?
齊府管家接過合約,連連作揖就要走。
“回來!”
“伯爺還有什么吩咐?”齊府管家臉色難看的轉身欠身問。
“把這些鮮花搬進去再走!貨不到齊就想走,又想違約?”
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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