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，我坐在祁曜的對面一言不發。
盡管我早有準備，可當親眼看到祁黯變成祁曜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震撼。
這一切好像就都解釋得通了。
他們為什么能這么的容忍對方，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。
祁曜給我倒了一杯水：“原本早就想告訴你了，卻不知道怎么開口。”
“如果不是這次意外，那你，或者說你們是不是永遠都不打算告訴我？”我問。
祁曜搖了搖頭：“這其實算不上什么秘密。你遲早會知道的。”
“你們會知道對方做了什么嗎？”
“嗯！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，也就是說，我和祁曜你儂我儂的所有事情祁黯都是知道的。
“小九，你會介意嗎？”
“那你，真的喜歡我嗎？喜歡我虞九，你面前這個我。”
我喜歡祁曜，那種心里寄托的感覺無法言喻。
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給我了支撐下去的信念，因為他強大，友善，溫柔。所以當時的我一股腦的栽進去。
可是離開畫樓村后我們聚少離多，慢慢的我也清醒了很多。
尤其是祁黯不止一次的警告過我不要太相信祁曜。做人，還是要聽勸。
“小九怎么了？為什么會問這個。”
面對這樣溫柔的祁曜，我真的不忍心質問他，甚至有一瞬間還在想，騙我也好，只要他能一直騙下去。
可我不能，虞家的人都死光了，就剩下我一個了，不能戀愛腦。
我看著祁曜的眼睛，眸子里倒映這我的身影，全心全意的都是我。
“那我干脆說的在直白一點，祁曜，你喜歡的是我還是我這張臉？”
他明顯的愣了一下，僵直了好大一會，隨后躲開了我的目光說：“是你，也是你這張臉。”
他的這個解釋讓我很是不解。
“祁曜，我需要一個解釋。”
“現在還不到時候，小九，我不會害你的。”
“我相信，但是祁曜，我不會做別人替身，太惡俗了。”
人的清醒似乎只在一瞬間，回想起以前的所有溫柔，來的都太過莫名其妙。
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都像是在透過我看其他人。
也是，他大概已經活了很久了吧，有喜歡的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誰知祁曜突然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，雙手捧著我的臉溫柔的看著我：“小九是覺得我現在沒用了，所以想將一切都清算清楚嗎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莫名的有些心虛。
祁曜他沒說錯，我也很卑劣。
在畫樓村的時候我不是沒有發現端倪，但那個時候我需要他。所以不追究一切，連自己都騙過了。
緊接著，他又說：“小九，你相信的從來都是自己的感知，而不是我。”
我沉默著沒說話，祁曜他從來都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樣子。
“也許你說得對，但我喜歡你不是假的。”我說。
祁曜卻道：“喜歡很簡單，就像你現在也喜歡祁黯一樣。小九，喜歡算不了什么。我也喜歡你，你不能否認。”
我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：“祁曜，如果是這個解釋的話我無法接受。我們還是分手吧。”
“如果你開心的話這個說辭我接受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心底有些失落。他喜歡的人果然不是我。
“時間很晚了，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說完，我就自己回了房間。
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忍不住的哭了。
我將自己蒙在被子下，眼淚怎么也止不住。祁曜真的是騙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