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有什么就直說吧！”我說。
其實我大概想得到，大家不辭辛苦的在這里守了這么久，到頭來什么都沒得到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解燭和鐘靈還是不說話，我干脆直接替他們說了。
“草靈散了靈元反哺了靈川，按道理來說任務已經完成，但現在草靈在我的身體里，你們空手而歸又不甘心。不如直接說吧，想要干什么？”
“阿九很聰明，就算是我和鐘靈肯罷休，外面的人也不肯。”解燭說。
我輕笑了一聲：“我是個活生生的人，又不是靈，你們想怎么辦呢。”
“他們想要的只是一點點好處。不管是草靈的還是祁黯的，都一樣。”
“祁黯已經走了。”
“但他在你身上留下了東西，不管是蛇骨鐲還是骨戒都可。”
我看著解燭良久，還是第一次覺得他有些不要臉。
我沒忍住笑出了聲：“小天師，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？”
解燭沒說話，估計是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適吧。
倒是鐘靈說：“總要有一個交代。”
我頓時被氣笑了：“你們不覺得荒唐嗎？所謂的交代憑什么要犧牲我的利益？草靈是認你們誰為主了嗎？祁黯是殺人了嗎？你們想要充當審判者也得先找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吧。”
“還有，你們嘴上說是擔心一靈生，萬物祭。草靈也反哺了靈川，怎么你們又不愿意了。說到底不就是你們貪心嗎？”
等我說完，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，氣氛變的很是詭異。
忽然，吱呀一聲，門被推開了。
虞白探著小腦袋望著里面，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一下子就笑了起來：“姐姐。”
氣氛被緩解，解燭低嘆了一聲說：“阿九，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，這次的事情我幫你解決。只是希望你明白，有些規則是約定俗成的，盡管可能不對。”
我沒說話，既然不對那就應該去改，而不是一錯再錯。
但顯然，我這話他估計是聽不進去，也懶得說了。
解燭和鐘靈離開，虞白蹦跳著走到床前：“姐姐，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你呢？”
“我沒事，解燭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是假裝的，只有他知道，沒告訴別人。”
“小白，這次謝謝你了。”
“姐姐和我客氣什么，我本來就是來幫助你們的。”
看著虞白純真的笑臉，我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我是個正常人，解燭他們沒有辦法關著我，其他人一樣，但就是看我不順眼罷了。
因為草靈已死，解燭給了他們一些補償。所以一部分人就走了。
但還有一些留了下來，說是碰碰運氣，還有的說是這里山清水秀，四處看看。
中午，我帶著虞白上了山，還專門看了，發現沒人跟著才放心。
小土堆上，我看著底下的通道若有所思。
這個地方我來了不止一次，可草靈散靈那天我真的看見這底下還有個東西。
我將虞白留在了上面，自己則下了土堆。
這下面并不是土，而是堅硬的石頭，石頭底下真的會有那么大的植物可以生長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