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他的手從肩膀拿開：“你直接說吧，婆婆媽媽的。”
解燭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：“虞九。”
“嗯？”奇怪，他突然叫我干什么。
解燭愣了一下，重復道：“我是說，紅魚真正的名字叫做虞酒，虞美人的虞，白酒的酒。和你一個姓，讀音也一樣。”
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，腦袋里突然就空空的。
虞九，虞酒？
我還在給自己找借口說：“也許只是巧合呢，我爺爺或許是想借這個名字讓我有出息呢，而且你看字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你真的打算自欺欺人嗎？這不是我認識的虞九。”
面對解燭的嚴肅，我沒有在辯解。
對啊，如果名字是巧合，那鬼市的拍賣會上，祁黯不顧一切的拍下那個喜服總不會是巧合。
虞酒的喜服，虞酒的意識......
我和這個人之間是有什么淵源嗎？
“阿九，你知道不計代價的保存一個人的意識一般來說是為了什么嗎？”解燭又問。
我沒說話，也沒有什么動作。
可我心底清楚，能為了什么，不過是讓她重現于世。
解燭輕嘆了一聲，看著我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可憐。
“你現在打算怎么辦？”他問。
回神，我勉強的笑了笑說：“什么怎么辦？祁黯還沒有化龍，虞家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，我......”
我還沒說話解燭就打斷了我：“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，祁黯和你糾纏不休與那個虞酒脫不了干系。”
“我明白，可就算是死我也想搞清楚這一切。”
解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：“這么執著干什么，我們這么好的關系，你后半輩子我養了。”
“謝謝你，但是解燭，你不想救你的老師了嗎？她還在等著你。”
提起這個，解燭果然沒再說話。
我知道他是真心的拿我當朋友，畢竟一同經歷了這么多事。
“阿九！”他叫了我的名字，眸子里帶著幾分愧疚。
我笑出了聲：“解燭，你說你商場的老手，怎么就沒練就一副鐵石心腸呢？”
他嘆息了一聲：“別說這些沒用的了，想想你自己該怎么辦吧。”
“能怎么辦，玉墜的事情先瞞著，無論如何先找到蛇鱗。”我說。
回去的路上，我的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。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能想明白了。
從一開始，祁曜叫的就不是我的名字。而他想看見的人就是虞酒吧。
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眷戀，絲毫不作假。那么我極有可能和虞酒是一般模樣。
爺爺知道這件事嗎？如果不知道那還好，如果知道呢，他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。
答案呼之欲出，我卻不敢在想下去了。
“阿九，你怎么了？魂不守舍的，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。”冬兒看著我問。
“啊，沒有，最近事情有點多，走神了。”
冬兒一邊洗菜一邊說：“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懂，自然也幫不上什么忙，但是阿九，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將自己放在第一位。”
“冬兒，有個問題可能有些冒昧......”
沒等我說完，她就說：“講什么冒昧呢，快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