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淡定的甩開他的手：“去哪里？”
“去哪里都比你在這等死的強。沒有你，祁黯一樣可以化龍。”解燭說。
“如果你帶我走，你覺得祁黯還會遵守諾言給你蛻化的蛇鱗嗎？沒有這個東西，你怎么救你的老師。你的愿望不就是這個嗎？”我說。
解燭果然愣住了。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對了，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。”我說。
“你問。”
“我記得你曾經見到我的時候說了句：天靈，路坎坷。這是什么意思。”
解燭嘆息了一聲，他最近真的好喜歡嘆氣。
“古書上有記載，天靈。氣，運，命都極佳。只是這種人往往能成大事，卻也路途坎坷，受常人所不能受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那你還擔心什么？這么好的命格，肯定不會輕易死掉。”我說。
解燭直接翻了一個白眼，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我：“我的祖宗，你清醒一點，你還看不清嗎？什么天靈不天靈的，這一切都是為給那個紅魚準備的。”
“你要是不提醒我這一點的話，也許我還會開心一點。”我笑著說。
解燭扶額，我能看出他的無奈。
事已至此，就先這樣吧，其他的就先不想了。
月明星稀，我走在村子里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。
變化真的太快了，我最后的結局會和村子里的人一樣吧。
我回去的時候看見祁黯和白墨坐在屋頂上，兩人都在看著我們。
推開門，我當是沒看見他們一樣進了屋。
閉上眼，一種疲累感襲來，我很快就變的昏昏沉沉的。
我做了一個夢，也或許不是夢。
我見到了紅魚，她一身紅衣沖我揮手，臉上還帶著爽朗的笑意。
明明我們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，但很容易就能分辨。
“嗨，終于見到你了。”她說。
“紅魚？”
她使勁點頭：“是我，這里實在是太悶了。”
“你認識我嗎？”我問。
“當然，我在你的身體里很長時間了，雖然只能靜靜的看著，但從你七歲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知道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看著她輕快的說出這些話，我莫名覺得恐懼。
“所有的事情？”我重復了一遍。
她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：“對，所有，包括你和祁黯在床上羞羞羞的事情哦。”
我冷笑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：“以后不用窺視了，很快這個身體就會屬于你。”
“怎么能算是窺視呢？小九，你就是我，我就是你。”
“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用說這些騙人的謊話了吧，這么多人為了你活著付出努力，我只是他們創造出來的一個容器。為你創造出來的容器。”我說。
說實話，對于紅魚，我喜歡不起來。
我知道這一切都和她無關，她是無辜的。但這一切也都是因她而起。我嫉妒！
她一手撐著下巴，思索了一下說：“你可能理解錯了。”
“真相都擺在我的眼前了，你說我理解錯了？”
“嗯，我們從來都不是誰創造出來的，硬要說的話是我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。”她說。
我皺了皺眉，不太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