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看到了？你不難受嗎？”我問。
紅魚一臉詫異的看著我：“我為什么要難受？”
“你喜歡祁曜，而祁曜和祁黯是同一個人，他和別的女人行樂，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？”
紅魚嬌笑出了聲：“我上次都說過了，我們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你真的能將祁曜和祁黯看做是一個人嗎？”
我不相信紅魚能做到，他們性格完全不同，連衣服都會穿不一樣的，除了那張臉，真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。
但她卻說：“當然，溫柔是他，乖張是他，不可一世是他，輕蔑一切也是他。不過是表現出不同的性子罷了。”
“你想的還真開。”我說。
“其實我還有些奇怪你為什么會在這件事上糾結。”
“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，這沒什么好說的。紅魚，我上次說過了，我不喜歡你，我希望你不要再來見我。”
她歪著腦袋聳了聳肩：“本來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的，現在看來你似乎也不想聽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問：“什么？”
“很多啦，就看你想知道什么了。”
“你......你當初為什么要殺了祁曜，你們不是情侶嗎？你不是喜歡他嗎？”我問。
“這個啊，沒辦法，我不能讓他化龍。”
“為什么？”
紅魚坐在了地上，神色間也有些惆悵說：“當年人類和物靈之間的戰斗太過猛烈，很多無辜百姓都被牽連。物靈奉祁曜為王，而人類這邊靠的是大修行師，我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你們是擔心祁黯化龍導致整個人類遭殃？”
“我知道祁曜一心想和人類交好，讓物靈和人類和平共處，為此他甚至想開辟第三空間，鬼市就是我們的實驗品。算是成功了。”
聽到紅魚這么說我越發的奇怪了：“你們既然成功了，為什么還要殺了他。”
“小九，物靈太強了，你看你自己就知道，治愈之力，逆天的靈術。而只要是誕生的物靈都有自己的本事。若是在出一條傳說中的龍......那結果可想而知。”
“紅魚，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測就背叛他，他愛你勝過自己的性命。”我說。
“你說的對，但是小九，生物的本能，他不會允許自己背叛自己的族群，他是物靈，真的化龍之后就會施下恩澤，到時候會出現更多的物靈。種族歧視不可避免，戰爭只會越來越嚴重。”
我沉默了，竟覺得紅魚說的有道理。可明明她不對，不應該因為未發生的事情而去猜測甚至殺死她的摯愛。
思索之后我又問：“你殺死他的時候難過嗎？”
“當然，所以我陪著他一起死。”
看著紅魚，我第一次覺得她這么的可怕。
“紅魚，你騙我，你知道他會救你。”我說。
紅魚微微張嘴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：“你可真聰明。”
“你不覺得這么做有點卑鄙嗎？”
“小九，但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嗎？你看，我沒死，他也沒死。人類和物靈相安無事。靈司局維持著兩族的安寧，這不好嗎？”
我詫異的看著她：“這好嗎？你既然能看到，那就應該知道在靈魚村的時候，人類是怎么對待物靈的。”
紅魚沉默了一會，她說：“普通的物靈不會引來雷劫，也不會被發現。能引來雷劫代表著危險，以后也許會和祁曜一樣的強大，應該早點除去。”
“我現在很不明白祁曜為什么會喜歡上你。”我說。
我第一次看見她落寞的樣子，低著頭，輕輕的攪著手指，看上去十分的孤寂。
她喃喃自語的說了句：“我也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