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鄔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說：“很多樣子。”
“很多？”我有些詫異。
“七歲時候的你，天真爛漫，還有點壞。八歲時候的你不喜歡讀書，總鬧著找爺爺。九歲時候的你喜歡那種小發夾和小裙子，十歲時候的你......”
秦鄔他好像真的挺了解我的。
我靠在墻上想著小時候發生的事，好想時間回到過去。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，不人不鬼的。”我問。
“阿九，我理解你的感受，我和你一樣，所有人也都覺得我是個怪物。”
我不解的看著他，秦鄔就算是在靈司局也說得上話，怎么會有人覺得他是個怪物呢。
秦鄔解釋道：“我們秦家是做趕尸的，所有的術法都是和尸體打交道。而我天賦尤為突出。”
“這難道不好嗎？”
“如果是換做其他傳承當然好，可是趕尸就不一樣了。”
秦鄔靠近了我一點，笑著說：“你知道嗎？我十八歲之前一直都是和尸體睡覺的。”
聽到這話的我一愣，隨即有一種想要離他遠一點的本能。
他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，和我拉開了一點距離。
隨后他接著道：“十歲之前我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墳地，最常見的就是棺材和尸體。以至于那會我身上一直有一股腐尸的味道，大家都能聞得見。”
“沒人愿意和我吃飯，更沒人和我做朋友。”
秦鄔停頓了一下，轉頭看著我說：“所以知道你和我之間有姻緣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去找你，因為我想看看以后會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不嫌棄我。”
“說實話，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很丑呢。”
我被他這話逗笑了。蛇尾不受控的甩了甩，還不小心碰到他的手。
我連忙將蛇尾收回，秦鄔垂眸將衣服拉了拉蓋好了我的尾巴。
他接著輕聲道：“阿九，別覺得自己是個怪物，你真的很好。”
“謝謝你的寬慰，我沒事。”
秦鄔笑了笑，后面也沒再說話，就這么一時陪著我。
之后解燭來了，慌慌張張的。看到秦鄔在這他似乎并不意外。
解燭進來的第一句話：“阿九，我老師的事情真的很抱歉，我已經向她解釋過了。晚些時候她會來給你道歉。”
“沒什么，她說的也沒錯，而且正常人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我說。
解燭還是一臉愧疚：“這件事是我的錯，你現出蛇尾估計事因為靈力消耗太多導致的。”
“解燭，道歉一次就行了，我們的關系不用說這么多。你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，那就給我弄些好吃的。”
“好，雪花牛排，大龍蝦都給你安排上。”
解燭也說將我抱出去，我還是拒絕了。
這點他倒是沒有勉強我。
過了一晚上，靈力恢復了一些，蛇尾自然恢復成了雙腿，我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。
冬兒整日發呆，拿著那珠子看了又看。
我問過秦鄔了，他說并未見過這樣的珠子，而且也沒有探查出什么生命跡象。這珠子極有可能就是一個死物。
我不太相信，在這件事上，白墨不應該會騙我，也沒有必要騙我。
而且這珠子是冬兒唯一的希望，是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。
“冬兒！”我叫了她一聲。
房間里，冬兒像是突然回了神，轉過頭看我的時候眼睛還紅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