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九，你打算和祁黯在一起嗎？”秦鄔突然緊張的問我。
這算是私人問題了。
我之前沒想過，但他既然問了，那也該有一個答案了，給他，也給我自己。
“祁黯救了我。”我說。
“所以你打算原諒他了？你別忘了，是他親手殺了你，能活到現在是你命大。”
秦鄔有些生氣，這我理解。
我看著他的眼睛說：“秦鄔，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，我能活到現在是他預謀已久，不是我命大。”
“阿九......”
沒等他說完，我就打斷道：“我沒有想著和他能有什么未來，以前沒想過，現在還沒想過。”
“那你還和他......”
秦鄔沒說完，但目光落在了我的床上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。不過我沒打算向秦鄔解釋。
“秦鄔，和誰上床是我的私事。”我說。
緣分這回事其實很奇怪，之前我想著等奉神基地的事情完成之后接受秦鄔，想著和他試試。
但這半年來，我一直被囚，一天一天，我無比希望他能來救我，那是我們說好的。
可是沒有，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他。
李二拿著那把刀對準我眼睛的時候，我無比的希望他能從天而降。
然而，從天而降的是祁黯，我之前很是厭惡的人。
以前老覺得英雄救美的故事俗氣，可當真的被自己遇到的時候就明白了那種感覺。
所有的無助，彷徨，恐懼都因為他的出現而煙消云散。
他將我抱起來的那一刻，什么前塵過往的恩怨都被淡化了些許。
如果那天救下我的是秦鄔，我想我會抱著他，會哭，會埋怨，會像個正常的遇到危險的女人一樣，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。尋求他的保護。
然后順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。
可惜不是，所以那天我沒哭，沒有崩潰，沒有發泄，只是安靜的讓祁黯抱著。
有些事，錯過了就錯過了，只能說不合適。
秦鄔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抗拒，他沉了沉說：“你怪我也是應該的，但我希望別任性，祁黯真的不適合你。”
“沒有怪你，雖說被囚半年，但成功了，不是嗎？過兩天我就回去上班。”
秦鄔嗯了一聲，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。
“阿九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好了，等你到局里我再和你說李二用你的樣本做實驗的事。”
說完，他輕輕的抱了我一下就走了。
他一走，我也松了一口氣。
秦鄔一走，祁黯就回來了，端著吃食和牛奶。
他也沒問我和秦鄔說了什么，只是叮囑我牛奶有點燙，讓我等會喝。
這么久沒見，祁黯的變化真的很大，大到我有些不敢認。
吃飯的時候祁黯就在一邊，我順口問了一句：“化龍失敗之后你去哪里了？”
“將你異化之后我回了家，我以為自己會死，就叮囑那些小蛇照顧你，誰知沒死成。”他說。
我哦了一聲，心底很不是滋味。
也許，應該說清楚。
吃的差不多了，我看著他問：“紅魚和祁曜都消失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