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黯根本就沒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。
他很是坦然道：“什么時候我拿到了鬼靈珠和孫萬千的消息，你這寶貝女兒什么時候就能吃得上飯。”
眼看著祁黯要掛斷，我連忙道：“孫成千的另一個名字應該是云千浪。”
反正我們這身份也瞞不住，還不如坦白的承認。
這邊消息通知完，祁黯就走到了桑亞的面前。
他將桑亞嘴里的布拿了出來。
桑亞似乎有些害怕他，看著他的目光都充滿了膽怯。
但她還是說了句：“祁黯，你不過就是一條蛇，等著，我爸一定殺了你。”
祁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，低聲問：“小九被關奉神基地和你有關？”
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，沒想到他會問這個。
桑亞沒說話，估計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么做的后果，但為了讓我遭殃她根本不顧及那些被奉神基地害死的人。
“我就當你默認了，那她所遭受的一切你都得體驗一遍。”祁黯說。
眼看著他就要動手，我連忙制止了他：“祁黯。算了......”
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說：“你不想給自己報仇嗎？”
我當然是想的，要不是桑亞，我不會經受那些。也不會導致現在如此的怕痛。
那被砍斷的手指當時就血淋淋的擺在盤子上，李二強迫著我放出蛇尾，逼著我拔蛇鱗的時候疼的我生不如死。他拿尖刀對著我眼睛的時候，那種恐懼還縈繞在我心頭。
我怎么可能不恨呢。
可是我到底還是全須全尾的站在這了。
“你猶豫了，小九，你只需要告訴我想不想，剩下的我替你做。”祁黯說。
我立刻搖頭：“不想。”
“你說謊。”祁黯很是篤定。
我沉了沉說：“祁黯，如果我想的話，早就自己動手了。算了吧。”
誰知桑亞卻說：“虞九，你就別假好心了，我是不知道調換追蹤粉會有什么后果，但如果我知道，我還是會那么做。”
祁黯回頭看了她一眼，紅線纏上她的手，徑直將她的小拇指給剁了下來。
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，我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。
廢棄的屋子里回蕩著凄慘的叫聲。聽的人心驚肉跳。
我不由的想起自己那個時候，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。
祁黯將我攬在了懷里緊緊的抱著：“你當時也這么痛嗎？”
眼淚頓時在眼眶打轉，我控制著沒讓它掉下來。
痛啊，怎么會不痛。痛的都快死了。
“對不起，是我沒保護好你。”祁黯說。
我輕輕的搖了搖頭：“這件事和你沒什么關系。”
我能感覺到祁黯很為這件事自責，從將我救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。
那么一瞬間我突然發現，兜兜轉轉似乎還是他。
算了，過去的就過去了吧。
桑亞終于冷靜了下來，她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笑出了聲：“哈哈哈哈，虞九，你完好無損的出來我還以為你在里面什么苦都沒受呢。”
“別急，你都可以體驗一下。”祁黯說，聲音冷的嚇人。
我連忙將他抱住：“祁黯，算了吧。她的手指長不出來，如果我受的她都受一遍，那個殘缺不全的她會讓我想起自己。我會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