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底還是現出了蛇身。蛇尾垂落，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周松言笑著道：“異化了。”
秦鄔將我緊緊的抱著，我也本能的尋求庇護。這一天還是來了。
才被異化的時候我就時常做夢，夢見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被指指點點，被人圍觀，被他們說是怪物。
被異化之后，身體里的那股力量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，我也不難受了。
“根據規矩，明天可是要被當作祭品的。”周松言又道。
我知道他是想給周松源報仇，哪怕明知道真正的兇手不是我。
此時，徐南風走到我的面前蹲下，伸手輕碰了一下我的蛇尾。
我本能的閃躲，蛇尾還甩了他一下，好在是被他擋住了。
我沒想傷害他，就是這蛇尾有些不受控制。
“你別動。”我說。
徐南風收回手，看著我說：“上次你說考慮加入天師府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？”
我有些驚愕，都這個時候了他怎么還有心思問這個。
倒是解燭催促著我說：“快點答應師弟。”
我蜷縮在秦鄔的懷里沒說話。
我相信自己的直覺，不能加入天師府，一旦加入，就有什么東西被改變了。
我不知道這個改變是好是壞，但我一定會有遺憾。
“虞九，你腦袋秀逗了嗎，快點答應，有什么能比你的小命更重要。”解燭又道。
而樓影問徐南風說：“她加入天師府你就能護著她嗎？哪怕是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。
徐南風嗯了一聲，緊緊一個字，但沒人懷疑他的真實性。
“為什么？”樓影問。這也是我想知道的。
“高興。”他答。
徐老天師也湊過來說了句：“我這徒弟難得有想做的事情，我這做師父的很難不支持啊。”
我很是詫異，一開始我覺得徐南風是看在解燭的面子上才對我網開一面，但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。他就是沖著我來的。
“師妹，答應吧。”樓影也說。
如果有天師府的支持，也許我真的可以安然無恙。
就連周松言都說：“如果是天師府的話，那我倒是愿意讓步。”
此時此刻，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將我往天師府的路上推。但直覺告訴我不行，我一定會后悔。
“如果我不答應了。”我說。
“我想不出你不答應的理由。”徐南風說。
“說實話，我也想不出，但我就是不想答應。”
“哪怕因此你會死在這？”
“我不會死在這兒。”
徐南風看著我良久，最后起身走了。
徐老天師在后面追著喊：“喂喂喂，這你就放棄了？你知不知道現在才是最好的機會。”
“......”還真是......老頑童。
關于我拒絕加入天師府的事情他們都沒說我，顯然是尊重我的決定。
我不知道怎么解釋，總不能說是虛無縹緲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