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黯走了，什么也沒說，可我沒有錯過他看我時那一瞬間的狠厲。
與他而言，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我肚子里的蛇蛋了。
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，我甚至在想他還不如不來，不如不救我。
沒多久，秦鄔來了，看見他的一瞬間我就有一種落淚的沖動。
“對不起，是我沒保護好你。”他說，眼里充滿了愧疚。
秦鄔總是這樣，這件會本來就和他沒什么關系，為了救我，他已經很盡心盡力，更何況還將靈器送給了我。
我將靈器從蛇戒里拿了出來遞給他：“秦鄔，你的東西拿著吧。”
“為什么又給我？送你的就是你的。這東西我也沒什么用。”他說。
“我懷孕了，祁黯不會放過我，也許我們不會再見了。”
懷孕的事情瞞不住，秦鄔是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，我不想騙他。
他頂著我的肚子許久，然后給我蓋了蓋被子說：“懷孕是好事，以后會生個可愛的小寶寶，你一個人肯定沒什么經驗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這不是什么可愛的小寶寶，是蛇蛋。”
秦鄔的手頓了頓，然后抬頭笑道：“那就更需要我了。小蛇可比人難養多了。”
“你聽不懂嗎？我懷孕了，祁黯的。你現在還在堅持有什么意義？”我大喊著，語氣很不好。
秦鄔為什么要無條件的遷就我，我不配。
他一把將我抱在懷里說：“對我而言，你就是意義。”
我咬著他的肩膀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，我也沒做錯什么，甚至我還救了那么多人被傳染的人。
為什么我要遭受這些，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，想要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。
可現實告訴我，是我不配，我的存在就是替代品，所以連我現在懷孕都是被計劃好的。
秦鄔輕撫著我的背說：“別擔心，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。”
“我不想要這孩子。”我說。
“好，回鬼市，我幫你。”
話音落，祁黯就出現在了門口，他的手里端著一碗粥。剛才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吧。
我連忙將秦鄔推開，不能在連累他了。
“我今天不想殺人。”祁黯端著粥走了過來，掃過秦鄔的眼神冰冷非常。
我將秦鄔推了一把：“你先走吧。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秦鄔走后，祁黯就在床邊做了下來，他吹了吹粥遞到我的唇邊。
我扭過頭沒吃，再次說道：“祁黯，我不會生下這個蛇蛋。”
這是我第三次說這句話，可他卻當做沒聽見一般。
“我說我不會生下這個蛇蛋你聽到了嗎？”我將粥打落在地。
祁黯擦了擦自己的手說：“小九，你沒有選擇，不生下蛇蛋你會死。”
我張嘴剛想說自己就是死也不會生下蛇蛋。但話還沒出口祁黯就說：“你如果死了，你在乎的所有人都會給你陪葬。”
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：“你威脅我？”
他突然向我靠近，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：“還有你和秦鄔的事情我都知道了，你放心，我會殺了他。”
“祁黯......”
我憤怒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我和秦鄔沒什么。”我解釋說。
秦鄔對我已經夠好的了，我不能在連累他。
祁黯拿出手機將幾張圖打開放在我的眼前：“沒什么？嗯？我不會動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