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時我無能為力也是真的。
如果蛇蛋完好無損能夠孵化，那我說什么也要拼一拼。
可就像是周松言說的，我就算搶到了也孵化不了。
秦鄔站在我身邊安慰著說：“你可以做你想做的，剩下的交給我。”
猶豫再三我還是搖了搖頭說：“也許我不應該來的。”
“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。”他說。
祁黯的做法引來了雷劫，只是這雷劫并不算大，比起化龍時候的雷劫那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。
烏云遮日，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。
周松言提議說：“避避雨吧，這得三天左右。”
房檐下，我靠在秦鄔的懷里心情很是復雜。
我討厭祁黯，討厭他的算計，也討厭自己的無能。
“你想殺了他？”秦鄔問。
我甚至是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秦鄔突然拿出一把匕首，我認得這把匕首，這是秦一舟的靈器。
他將匕首塞到我的手上說：“機會只有一次。”
看著匕首倒映著我的面容，我握緊了它。
我想殺了祁黯，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，利用我，為了自己的目的將我變成一個怪物，誆騙我生下蛇蛋。又抽取蛇蛋的蛇靈來救他和紅魚的孩子。
化龍那次他毅然決然的對我動手，若非我和紅魚之間的淵源，若非那些意外，我這身體早就被占據了。
欠他的在化龍的時候都已經還清了。
那他欠我的是不是應該清算一下。
周松言輕笑了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索說：“如果你真有那個魄力的話，我也可以幫你一把。”
我詫異的看著他：“你剛才還要護著他，現在卻說可以幫我一把？”
“這可不一樣，我的目的是蛋殼，如果能順手重創，甚至殺了祁黯。那我求之不得。”
周松言的話我是有些相信的但似乎還是有些說不過去。
我又問：“祁黯是登記在冊的物靈，你要是真的殺了他怕是難以交代吧。”
“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，周家自有辦法給別人一個交代。而且你也太小看祁黯了，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。”
周松言說的對，我們大概率是殺不掉祁黯的，但讓他吃些苦頭總可以，否則我不甘心。
我將匕首收了起來，靜靜的等著時間流逝。
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。蛇靈似乎也被完全的抽取出來引入另一顆蛇蛋中。
儀式完成之后祁黯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一些。
此時的結界脆弱非常，我們所有人齊心協力一擊便打碎了結界。
我看到祁黯吐出一口血來，大概是結界反噬吧。
“祁黯，我得給我生下的孩子一個交代，也得給自己一個交代。”我說，步步靠近。
他沒躲，臉上甚至都沒什么表情，伸手將紅魚生下的蛇蛋收了起來。
我將匕首亮了出來指著他說：“你真的很殘忍。”
他吃力的向我走來，胸口抵在了我的刀尖上說：“如果你下得了手就刺進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