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黯并未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，而是等很久。
他就那么看著我，原本囂張的眸子突然就蒙上了一層慌張。
“不能說嗎？”我問。
轉瞬，他又變回了那個囂張的祁黯，輕嗤了一聲說：“我當然也是祁黯，只不過......因你而生。”
他說的很平淡，但這句話卻在我的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。
因我而生嗎？
我還不能很好的理解這個祁黯和我之前見到的那個祁黯之間的關系。很亂！
“那他做的事情和你無關嗎？”我問。
“當然有關，我們是一體的。遲早有一天會融合，其實他來找過我，提出了融合的事情，不過被我拒絕了。”
“為什么？”
“他不愿意給我掌控身體的權利。老子為什么要同意。”
“那你這個靈體沒關系嗎？”
祁黯不說話了。我猜也是，怎么可能沒有關系呢。
之前我簡單的祁黯不管是紅線還是蛇甲都能使用，如今我面前這個祁黯更像是被剝離出來的一小部分靈體。
此消彼長，那個祁黯那么強，我面前這個自然相對的應該弱一點。
氣氛變的有些尷尬，祁黯看著我換了一個話題：“他對你都做什么了？”
“你一點都不知道嗎？”我問。
“我一直都在這里，從哪里知道？放心，他要是欺負你了，我給你討回來。”
這真的很像是祁黯才會說出來的話。
夜半，我到底還是沒有跟著祁黯進去，一直坐在門外等秦鄔。
祁黯生了好幾次氣，還偷偷摸摸的踢了我一腳：“不知好歹的小東西。”
“我就是不知好歹，你先搞清楚自己對我做的那些破事吧。”我說。
祁黯說不過我，竟然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關進了房間。
他說如果我安分點，解燭和秦鄔都不會有事，但如果我還鬧，就去準備去他們的墳頭哭吧。
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安靜的躺在了床上。
床很大，很軟。是我當時在解燭的城堡夸過的床。
為此，我還特意的看了一下秀在隱秘處的品牌標志，證實了我的猜測沒錯。
可這么舒服的床我卻毫無睡意。
我仔細的回想著祁黯所說的話，猜想著發生的一切。
大許是祁黯化龍失敗，他為了救我將我異化。
可當時祁黯自己也重傷，異化對他也有很大的風險，最終導致了他只能維持靈體，無法歸于蛇身。
之后他回到了這里，通過溫養慢慢的恢復。
也不對，這里的祁黯應該只是一部分殘靈。
祁曜和祁黯完美的融合了......
我又想起了之前周松言的話，我就是紅魚，紅魚就是我。我都活著，紅魚怎么會死呢？
那祁黯是不是也一樣，祁黯祁曜都是一個人，祁黯活著，祁曜怎么會死呢。
我猛的一下坐了起來，在想起徐南風的話。
我為什么那么的抗拒加入天師府，明明加入天師府是很好的選擇。我為什么會拒絕？是誰在悄無聲息的影響我？
我，紅魚，祁曜，祁黯......
這些都是從化龍時候出現的。我能確定他們真是的存在。
我被騙了！
紅魚根本就沒有消失，而是在和我慢慢的融合。
祁黯和祁曜就是最好的證明，他們已經融合，只不過因為幫我異化出了一點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