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的猜測，對不對我并不清楚。
祁曜沒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到了這個份上，他大概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吧。
半晌后祁曜才緩緩的解釋了起來。
我的猜測沒錯，起死回生，還是死了那么久的紅魚，哪有那么容易。
紅魚再厲害也只是人，這一點怎么都改變不了。
這么多年，他用盡了辦法，找尋各種古籍就是想將紅魚復活，可惜一無所獲。
化龍也確實是他的愿望，所以后來才會有祁黯這個人格的出現。
在經過了他無數次的實驗之后終于找到了一個也許會成功的辦法。
而這個方法復雜非常。僅憑著他一個人很難實現。
好在虞家也想恢復之前的榮光，好在人性的弱點數不勝數。
祁曜為了計劃的這一切費勁了心思，甚至舍棄蛇身也在所不惜。
他利用了我爺爺，而我爺爺怕是到死都不完全知情。
雙生草靈歸于我身也不是意外，是注定。
雙生草靈是被他的蛇心培養大的，而我和他的契約一直在干預著草靈的選擇。
“如果草靈沒有選擇我呢？”我問。
“他們只能選擇你，也只會選擇你。這是本能。”祁曜說。
不僅僅是這些，化龍之前我所得到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我不禁嘲諷了一句：“很可惜，現在掌控身體的是我，不是紅魚。她現在不會出來，以后就更不會。”
祁曜像是沒聽到我的嘲諷一樣說：“整個計劃中，唯一失算的就是祁黯喜歡上你。”
我忍不住看向祁黯，他不屑的說了句：“喜歡誰是老子的自由。”
他剛說完，祁曜就看著我說：“祁黯就是我，他喜歡你意味著我喜歡你。”
秦鄔悄悄的從桌子下握住了我的手，很用力。
我知道他在擔心，便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了一下。
如果這話是祁黯說的，我可能還不會回懟，但祁曜......
他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我一件也沒有忘記。
我看著他冷笑了一聲：“喜歡？如果是指機關算盡，對我用空霧粉，誆騙我生下蛇蛋，對......不是我生下的，是你硬生生的劃開了我的肚子。”
“你身上有雙生草靈的靈力，不會有事。”他說。
“你費盡心思的讓雙生草靈獻祭給我，為的就是我能活著。只有我活著，你才能進行你的計劃。”
“我喜歡你，但也喜歡紅魚。你們是一個人，不管是你的愿望，還是她的愿望。我都會完成。”祁曜說。
祁曜和我最大的差別大概就是我始終覺得我是虞九，而他覺得我是紅魚和虞九。
我們在這點上的分歧很大。怕是永遠都不會達成一致。
“你怎么能那么對他？老子都舍不得。”祁黯扯住了祁曜的衣領質問。
祁曜只是輕輕的拍開了他的手：“你不想有個孩子嗎？她生下來的你的孩子。”
祁黯果然心動了，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溫柔說：“給我看看。”
祁曜很大方的將蛇蛋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。
紅色的蛇蛋看上去充滿了生命力，似乎隨時會破殼而出的感覺。
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這個蛇蛋時候的心情，激動非常，心口也難受的要命。甚至一度想將它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