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舟已經不需要管了，它會自己慢慢的往上飛，雖然速度不快。
氣氛變的不怎么好，我在等秦鄔的解釋。
但他一直都沒有說話，我便轉過頭看向了祁黯。
他此時完全是一副睡著的樣子，我用治愈之力試了下，沒什么用。
就在我將手抽回的時候秦鄔說話了。
“是鬼靈珠異變那次，你交給姜醫生和溫醫生的血液樣本，他們最先向上面申報血液樣本，是我加了五百毫升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，看著秦鄔，心底五味雜陳。
我一直以為他是唯一一個不帶有目的靠近我的人，對他我一直心懷愧疚。
可現在......我不敢相信。
“不過你放心，就算你不找祁黯，我也會告訴他。我不會讓你有事，我也做了兩手準備，如果祁黯不來，姜醫生也會通知你不需要那么多。”秦鄔又道。
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。
我還記得當時抽血時的感受，死亡距離我極近。
眩暈，窒息，無力......
救我的是祁黯，為此他虛弱了很久。
此時，解燭嗤笑了一聲：“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，五百毫升根本不夠。”
“還有......還有從奉神基地搜到的。”
解燭白了他一眼，之后倒是沒在說什么。
秦鄔一直看著我，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。
他應該還有話對我說，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吧。
這么一直被看著心里也怪怪的，我便主動的開口問：“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對付祁黯嗎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秦鄔回答的很快。
我看著他笑了笑：“我想也不是。”
之前太過沖動，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壞的方面想。
秦鄔大許是有幾分真心的吧，畢竟如果真的只是為了用我的血做研究對付祁黯的話，那我應該早就失去了作用才對，他沒必要還堅持在我面前演戲。
“不過秦鄔，我們還是不要繼續了。”我說。
秦鄔愣了一下，看著我紅了眼睛，隨后點了點頭。
他很勉強的笑了笑說：“早就猜到了結果，不過我還是很開心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沒什么對不起的，愿意幫我做一場美夢已經很好了。”
在秦鄔的事情上，我有欠考慮，一開始就應該遠離。
只是陰差陽錯，所有的事情堆積在一起，秦鄔出現的又那么剛剛好。
我何嘗又不是沉溺在他的感情中，享受著他的關心和照顧，仗著他的喜歡出爾反爾。
我轉頭又看了一眼祁黯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祁黯傷害我的事情沒什么好洗的，但同樣在生死一線的時候，他愿意豁出性命來救我，不止一次。
所以我真的很矛盾，喜歡是真的，傷害也是真的。
祁黯將我的傷轉移到他身上時，說不感動是假的。尤其他自己都自身難保。
我這也許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。
飛舟上，我們距離那紅魚幻象越來越近，巨大的紅魚無論何時抬頭看都會覺得十分震撼。
如今祁黯算是完全的融合，等蘇醒的話，大概再也不會有什么所謂人格上的問題了。
那我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