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看著我眉頭微皺，連著咳嗽了好幾聲。
我將銀絲收回，故作鎮定的問：“怎么了？”
最后開口的是白墨，他氣息還不太穩，低聲道：“姐姐，你跟我待在一起吧。”
我有些不解的看著白墨，他似乎話沒說完。
不過我還是走到了他身邊坐了下來。
此時我才看到原來我殺了那么多的老鼠，比陳豆和左衛還要多出兩倍。
我自己都沒注意到什么時候殺了那么多。
那些老鼠雖然是沒有靈智的動物，但還是知道怕的。
但控制他們的黑線鼠還在和生機傀儡纏斗，這些老鼠本能害怕，但不會退縮，只是這會進攻的沒那么的激烈了。
陳豆和左衛換著休息，小老頭坐在白墨的身邊，看樣子也是為了保護他。
此時小老頭看著我說：“看不出來啊，你殺心這么重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解。
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殺戮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讓人膽寒，反倒是讓我有一絲興奮。
白墨剛才叫我，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他該是知道些什么。
“白墨，我現在這個樣子和異化有關嗎？”我問。
“有一點關系，但是姐姐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白墨沉了一口氣，緩了一會才說：“異化之后，你的身體會受祁黯的影響。但你畢竟是個人，控制權在你手里。”
我聽懂了，皺了皺眉說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是我自己本身喜歡血腥？不應該，我......”
沒等說完白墨就打斷了我說：“姐姐，你是你，又不全是你。”
這句話不知道有多少人說過了，聽的我腦袋大。
“那現在應該怎么辦？”
白墨這個人或許不行，但不能否認他是有些本事的。
白墨卻看向了小老頭，示意他說。
小老頭笑著說：“你也不用在意，喜歡殺戮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人嘛，都會有點特殊的愛好。”
“小大爺，你就別打趣我了，這很重要。”我說。
“哈哈哈......你的事情我了解一些，這事說嚴重也嚴重，說不嚴重也不嚴重。”
“怎么說。”
“藏在心底的惡只要不被放出來，就不算惡。少殺戮，不要沖動，控制好自己的情緒，離血腥之地遠一點。”小老頭說。
我點了點頭，深覺得很有道理。
但從白墨和小老頭的話中，我大概能推測出自己有這么大的變化一來和異化有關，二來怕是和紅魚脫不了干系。
我還記得第一次使用銀絲絞殺了一只雞時的心情。那讓我覺得很是恐懼。
我靠在墻上沒說話，心情很是復雜。
紅魚在我的印象中很溫柔，殺伐果斷，天資聰穎，她的一生充滿了無奈，我從未感受到她弒殺。
可如今這一點明明確確的影響著我。
“姐姐，別想了，靠著墻睡一會吧。”白墨說，氣似乎都有點接不上。
我嗯了一聲，但看著他那個樣子忍不住問：“你在畫樓村傷的這么嚴重嗎？”
我有些不太信，白墨渡劫失敗，但既然能活下來身體就會慢慢的恢復，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