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開口，他就打斷了我的話接著說：“阿九，只有我愛的是你，無關紅魚......”
他的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我，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。
秦鄔說的沒錯，這么多人，只有他愛的是我這個人。但那又怎么樣？他出現的太晚太晚了，我根本沒有退路。
秦鄔又向我靠近：“阿九，我知道自己來的太晚，索性現在還不算太遲，你不想做紅魚，那就只做你自己，哪怕是天塌下來我也會護著你。”
“秦鄔......不值得。”我說。
“只要是你，就沒有什么不值得。你不會明白。”
我確實不明白。秦鄔他何其優秀，為什么對我的容忍度如此之高。
他直直的看著我，伸手撫著我的臉：“我不介意和他一起照顧你。”
我一把將秦鄔推開，慌張不已：“秦鄔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？”
他頹廢的靠在桌子邊，低著頭：“我知道，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能夠無欲無求，只要你安好，什么都不重要。可是和你待在一起久了，我開始變的貪婪，我想擁抱你，想你看看我。”
我看著秦鄔那樣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辦。
走近，我伸出雙手將他的頭拖了起來，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：“秦鄔，你不可以自輕自賤。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很多。”
他看著我，眼睛蒙上了水霧：“可我只想要你。我真的不介意祁黯，他也會同意的。”
我真感覺他是在做夢，祁黯那種人怎么可能同意這種荒唐的事情，他只會殺了他。
“秦鄔，想嫁給你的姑娘很多很多，不應該是我，也不會是我。”我說。
秦鄔笑了笑，臉上的頹廢褪去：“如果祁黯同意呢？多一個人照顧你不好嗎？”
“他不會同意這種事。”
“他會。”
我太了解祁黯了，在這種事情上，他的占有欲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見我不說話，秦鄔又說：“不如打個賭？放心，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。”
我不知道秦鄔的這份自信是哪里來的。
“你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。”他說。
我正想反駁，秦鄔又道：“你應該有事要問我吧。”
說起正事，我連忙道：“祁黯說他想重塑結界，這樣可以解決靈外城物靈外溢的問題。我在想，既然重塑結界能夠有效的解決這件事，玄門中人為什么不幫幫忙？”
如今玄門和物靈之間的關系雖然還是不怎么樣，但不是不能合作。
而起祁黯這么做都是為了那些無辜的人，玄門的人為什么要袖手旁觀呢。
秦鄔變回了正常的樣子，十分的穩重，好似剛才的事情不曾發生一般。
他將已經涼好的水遞給我說：“這么些年，社會發展迅速，玄門中人不少被當做是騙子，或者說，正常的社會并不需要玄門的存在。”
聽到他這么說，我好像明白了點什么。
緊接著他又說：“除此之外，這還牽扯到天道氣運，以及信仰......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玄門中人知道解決的辦法，但為了提高自己的影響力，以及什么氣運信仰，枉顧那么多條人命？”我說。
這個真相有點顛覆我的三觀。
我抱著水杯淺淺的喝了一口，仔細的想著秦鄔的話。
我多么希望是自己太膚淺，猜錯了。
“天師府也是那樣嗎？”我問。
教唆我去小夜鬼市的是徐南風，當然，這件事我怪不到他頭上。最終的選擇是我自己做的。就是不知道他是以徐南風的身份，還是以天師府繼承人的身份告訴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