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黯，你應該很清楚，我只是出現的晚了一點。而且我們不一樣，我在乎的是現在的虞九。而你想要的始終都是以前的紅魚。”
“她就是紅魚。”
“她也是虞九。”
我在樹后偷看著，也能聽到他們說話。
早就知道祁黯將我當做紅魚，但如今聽到他親口承認，心底只覺得無比悲涼。
之后我又聽到秦鄔說：“不如一起照顧她？等時機成熟，我會幫你完成你的心愿，我們互不干擾，也都能達成所愿。”
我一直以為秦鄔先前說的不過是一時沖動，沒想到竟然真的和祁黯說了。
更離譜的是，我眼睜睜的看著祁黯的手松開，他答應了。
我躲在樹后只覺得荒唐。
祁黯答應了。真特么的好笑。
他們當我是什么？
我到底還是沒過去，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。
我將自己關進了房間，昨日的溫存還歷歷在目，果然只是失控。
祁黯，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他了。
或者說從來就沒看懂過。
一開始溫柔的祁曜，霸道囂張的祁黯，然后是融合后的祁黯。他們每一個都像是獨立的個體。
我很多時候都覺得祁曜既熟悉又陌生。
我無數次的勸告自己放棄他，不停的叮囑自己不要不長記性。
可我怎么放棄？
我騙得了別人，但騙不了自己。
從我回村子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，我們之間就注定割不斷了，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，這一路陪著我的是他，三翻四次救我的還是他。
可帶來這些災難的是他，將我當做替身的是他，讓我受盡折磨的也是他。
感情這個東西真的很不理智，我都覺得自己蠢的無可救藥。
如今，他都能容忍秦鄔那樣的提議。
多離譜的事情！可就是發生了。
臨近天亮的時候秦鄔回來了。
他給我帶了吃的，還有章魚小丸子和奶茶。看上去很開心。
“哭了？”他問。
我沒說話，自顧自的吃著。
“都聽到了吧，我不會讓你后悔。”秦鄔又道。
我頓了頓，沒說話。也對，秦鄔和祁黯都不是尋常人，怎么會不知道我在偷聽呢。
“好啊。”我說。
既然這是他們的約定，那我不得讓他們滿意。
就像秦鄔說的，多一個人照顧我有什么不好。
秦鄔愣了一下，緊跟著便是狂喜，但看著我又很快冷靜了下來，坐下來說：“放心吧，我不會逼你。”
對于秦鄔的承諾我并不在意，不管是他還是祁黯，都逼不了我。
“重塑結界的事情祁黯怎么說。”我問。
“說好了，不過要等人來，大概得七天。這七天我會和祁黯先穩住結界。阿九......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達成。”秦鄔說的深情款款。
我嗯了一聲，拉住秦鄔的手說：“困了，和我睡覺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