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鄔這才將我松開，但目光還一直在我身上。
我也看著他，細細的看著。
兩年不見，他的變化很大，整個人看上去滄桑了很多，少了一些銳氣，更加的陰沉了些。
很多物靈都圍著他們，想表達自己的感激，但似乎又覺得他們是人，心里還是有些別扭。
秦鄔他們也不在乎這些，找了個借口就走了。
我將錢虎的尸體找了個地方掩埋。
靈外城就是這樣，死亡并不是什么稀罕事，也沒有專門埋尸體的地方，都是找著偏僻一點的地方將就了。
如果沒有人處理，那么尸體就會被扔到城墻之外喂給那些沒有理智的物靈。
錢虎的家里，秦鄔四處看了看問：“你一直就在這兒？”
我點了點頭，看樣子秦鄔并不是叮囑錢虎招呼我的人。
那么就只有祁黯了。真是可笑！
深秋將我打量了一下，伸手抓過我的手腕，皺了皺眉說：“廢人一個。”
秦鄔頓時就慌了，連忙問：“她現在到底怎么樣了？”
“靈力和靈器被紅魚抽走，現在她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，沒有了治愈之力鎮壓，異化后遺癥越來越明顯，按照這個趨勢下去，活不過三個月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。
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但沒想到緊緊只剩下三個月了。
“你能救她嗎？”秦鄔問。
深秋搖了搖頭說：“誰也救不了。”
她都這么說了，那可見是真的沒希望了。
緊接著深秋看向秦鄔說：“可惜你這兩年的努力了。”
我看著秦鄔，他性子這么執拗，這兩年為了找我怕是付出了不少。
“抱歉，連累你了。”我說。
秦鄔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道：“說什么傻話呢。走吧，接你回家。”
我有些猶豫，準確的說是膽怯。
秦鄔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問：“怎么了？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說：“深秋也說了，我活不過三個月，既然如此，不如就選在這里吧。我覺得這里挺好的。”
秦鄔的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，盯著我的眼睛認真道：“不到最后一刻別放棄好嗎？我求你。”
秦鄔的目光讓我動容不已，也許可以試一試，畢竟上天那么眷顧我，每次都死不掉。如果這次也會例外呢。
靈外城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，大門也已經修好了，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原來的生活。
這個地方好像沒那么討厭了。
離開的時候我打開了云巔飛舟，但不能駕駛了。是白墨在操控著。
云巔飛舟帶著我們越過結界的時候，我好奇的問了一句：“你們是怎么進來的？”
深秋和白墨都沒說話，秦鄔也沉默了下來。
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。
最后還是深秋說：“是祁黯。”
和我猜想的一樣。
我換了一個話題看向秦鄔問：“外面現在怎么樣了？紅魚復活了嗎？”
這半年的時間也是夠長的，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紅魚還有三天就會蘇醒，也不知道醒了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