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的如此直白，她就算是想裝傻也不能了。
風露兒看了看關上的門，低聲問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第一次殺人？”我問。
她有些急了：“你到底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別激動，那些人是發現不了的，我的視覺和聽覺比常人厲害，看到尸體頭發上的蟲子。”
“這怎么可能讓你懷疑到我。”
“你從上車開始就沒怎么出去過，唯一出去了兩次是去衛生間。但比較巧，你出去的那兩次，剛好是那兩個人分別經過這里的時候。”
風露兒愣了一下：“你的記性可真好，可那兩次從這里經過的人都不少。”
我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是很多，所以不會有人懷疑這個點。”
“你還是沒說怎么確定是我。”
“你的泡泡糖，以及狀態......泡泡糖應該是糖果味，薄荷什么的也有。可是大概沒有正經的泡泡糖會是腐草味。還有，你的偽裝騙騙那些警察還好，我們都是女人，太容易看出來了。”
風露兒沒說話，我頓了頓看著她又道：“你是玄門中人？”
她點了點頭，又搖了搖頭：“算也不算。”
之后風露兒解釋了她為什么要殺人的事情。
死掉的兩個年輕人是支教的大學生，聽上去好像很無私奉獻的樣子。
一開始他們村子里的人也是那么認為的，都對他們兩個客客氣氣的。
可是才一個月，他們借著老師這個身份玷污了好幾個學生，都是十二三歲的樣子。
說起這些事情，風露兒的臉色就變的猙獰了起來。
她捏著桌子，咬著牙道：“我妹妹，十二歲，他們也下得去手......”
“那他們死有余辜。”我說。
風露兒紅了眼睛，看著我說：“事發之后，按照我們那邊的規矩，這幾個孩子都要被喂蟲子，她們都死了，我妹妹也死了。你說，我怎么可能讓這兩個人渣安然的離開。”
“你做的很對。”
如果換做是我的話，我一定和她做同樣的選擇。
風露兒擦了擦眼淚說：“你不告發我嗎？”
“之前沒有告發你是因為不關我的事。現在沒有告發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做的對。”我說。
“那你不怕我是騙你的嗎？”
“不會，我覺得你不會用自己妹妹的性命開玩笑。”
風露兒沒再說話，心情看上去很沉重。
兩天后，她似乎緩過來了，性子又恢復了很多。
后來上車的乘客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，車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。
火車行駛，乘客們上上下下，這眼看就要到終點站了，風露兒還是沒有下車的意思。
“你要去哪里？”我問。
風露兒回答說：“遠北深林。”
“這么巧。”
她頓時面露驚喜：“你也要去遠北深林？你去那里干什么？”
“受人所托，我送個東西。你呢？”
“我要去找一種蟲子，只有在那里出沒。”
“你是養蠱的？”
能和蟲子沾上邊的我目前也就只能想到養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