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松言說周念念沒什么朋友，這么多年，她被限制著接觸外人。而現在，周念念將自己關了起來，任何人都不見。他很擔心。
“所以，你是想讓我去看看周念念？”我問。
周松言點了點頭：“作為報答，你的病我會盡力。”
這筆買賣對我來說很劃算，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但祁黯有點擔心，他說：“你的身體？”
“我沒事。”
祁黯嗯了一聲說：“我會守著你。”
我沒回答他的話，跟著周松言去了地下室。
路上，我問周松言說：“念念還有多久生產？”
“一周左右吧，千泉說他明天到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沒想到這么快。
房間門口還放著食物，看上去是一點都沒動。
敲了敲門，遲遲的沒有人開，周松言就說：“念念，虞九來看你了。”
我覺得周念念應該也不會想見我，畢竟我們之間的交集也不算多。周松言這是無計可施了才找我的吧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周念念開門了。
周松言想說什么，周念念直接將我拉了進去，然后將門給關上了。
周念念的肚子很大，像是正常的雙胎孕婦。整個人顯的很是笨重，身體也有點浮腫。
“虞九，你懷過孕嗎？”她問。
這個問題想了很久，腦海里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。并不算什么好的回憶。
“懷過吧，隱約記得很辛苦。”我說。
“你的記憶......”她詫異的看著我。
我解釋說：“是出了點問題，不過周松言說能恢復，需要時間罷了。”
她點了點頭在床邊坐下，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：“千泉和周家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讓我懷上這個孩子，珍惜的不得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，周念念的話好像比之前多了。但是她這個狀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。
“快生了？”我問。
“是快了，但是虞九，你覺得我應該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？”
周念念直直的看著我，目光帶著幾分我看不懂的狠厲。
這樣的目光似乎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，不太和諧。
我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，低聲道：“這個孩子很無辜，但在他沒有出生之前就只是你身體里的一個寄生物，你有權決定他的去留。”
我說的比較客觀，怎么選是周念念自己的事情。
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，笑的很溫柔。
她撫著肚子說：“周家將我收養，卻從未將我當人看。少爺是第我的第一個男人，是被家主逼著進來的，家主還給他用了藥。那時候他堅持了很久，還把自己弄傷了，我于心不忍，又感念周家的照顧，這才發生了荒唐事。”
“之后少爺走了，很長時間沒出現。而周家的男人每天晚上來都不帶相同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