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黯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，就在我以為他們今天一定要分出勝負的時候，祁黯開了口。
“念在你曾經真心待小九的份上，我不計較。”
聽完這話的秦鄔沉聲道：“你拿什么計較？在你的心中，紅魚永遠都是第一位，你現在不過是趁著她記憶混亂投機取巧罷了。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，還會給你機會嗎？”
“阿九之前答應過我，等周家的事情結束就給我答復，而我等來的卻是她失蹤的消息。”
“既然命運不公，我為什么不能自己爭取。”
聽完秦鄔的話，我生出些許愧疚來。
但這些愧疚并未維持多久，畢竟他要將我制成僵偶也是事實。
我的目光落在了秦一舟的身上，他還有沒有自己的意識我不知道，但可以肯定的是，他再也不是那個天才小瘋子。
秦一舟的想法我不知道，但我接受不了。
祁黯冷笑一聲：“你是真以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？”
“我對阿九，問心無愧。”他說。
祁黯不屑的看著他說：“問心無愧？鬼市，奉神基地里，你沒利用她嗎？”
我詫異的盯著秦鄔，雖然記憶混亂，但奉神基地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。那是我一輩子的陰影。
我之所以怕疼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。
但這件事和秦鄔似乎沒什么關系，都是桑亞造成的。而且桑亞已經死了。
秦鄔沒說話，他這算是默認了這件事和他有關嗎？
緊接著我就聽到祁黯說：“奉神組織背后的人不就是你嗎？你用小九做研究不就是為了研制出針對我的毒藥。鬼靈珠的事情你背地里又參與了多少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，問心無愧？笑話。”
我完全沒想到奉神組織背后的人竟然是秦鄔。
“秦鄔，他說的都是真的？”我問。
秦鄔沒有回答我，那就是真的了。
“李二是你救走的？桑亞也是你故意送到我手上的？傳染病的事情你也有插手？你一開始就是想利用我對付祁黯？”我問。
秦鄔皺了皺眉，說了句：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。”
我真的被氣笑了，為了我？他怎么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。
我一直以為秦鄔對我和其他人不一樣，他是最特別的。因為喜歡的只是虞九，只是我。
可事實證明是我想的太多，都一樣。
“秦鄔，也許以前的你真的喜歡我，可現在的你，更多的是不甘心。”我說。
從秦鄔打算將我制成僵偶開始，我就知道他已經沒那么的喜歡了。
他喜歡那個支撐著小時候的他活下去的小虞九。喜歡那個發善心給他食物的虞九。
那時候的我至少一個普通的女孩，不知道什么物靈，不懂什么靈術，陽光，開朗，那是我最好的樣子。
而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事，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。
秦鄔將我當做他的救贖，一直念念不忘。
在這份自我感動的救贖里，我從未覺得自己做了什么。所以在接受秦鄔的好的時候我總覺得愧疚。
不過人就是這樣，一開始我拒絕，可慢慢的，我也接受，甚至理所應當。
在這件事上我做錯了。
秦鄔并不贊同我說的話，他說：“你永遠不會理解。”
祁黯嘲諷道：“她不需要理解。”
秦鄔回神，腳下的黑色粘稠開始收斂，然后說：“你說的對，她不需要理解。你不消失，她就永遠不會看我。”
話音落，秦鄔就出手了，跟著秦一舟一起。
比起之前的靈力相碰，他們如今才是真正的搏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