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兒毫不猶豫道：“救我哥哥，把我的眼睛給他。”
納蘭又說：“你想清楚了，你哥哥的訴求是把你們的命換回來，他想讓你看看這個世界。”
“不需要，我不會接受，你們也不必告訴他，就把我的眼睛給他。”
看著金玉兒決絕的樣子，我有些于心不忍道：“你哥哥為了給你一線生機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，你真的要放棄嗎？”
我想金衍生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妹妹做出這樣的選擇的。
他如果知道自己用失明的代價最后換來了妹妹的死，怕是會瘋掉的吧。
金玉兒笑著說：“我活不了多久了，臨死前能為哥哥做點什么我很高興，我的天眼比哥哥的厲害，有了我的天眼，金家就沒人敢欺負他了。”
頓了頓，她又說：“其實就算我哥哥沒有失明，我也打算將自己的天眼換給他，不過就是要麻煩很多，現在倒好了。”
這樣的兄妹之情很難不讓人動容。
我看向納蘭問：“現在怎么辦？”
“當然是聽她的。”納蘭說。
“可之后要怎么向金衍生交代？”
“不用擔心，作為他的好妹妹，想必一定有辦法吧。”
金玉兒笑了笑，很是可愛，歪著頭說：“當然，我哥哥可是從來不會怪我的。”
看著金玉兒，莫名覺得心酸。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，我去準備，你還有三天的時間。”納蘭道。
金玉兒嗯了一聲說：“謝謝。”
我們一出去金衍生就迫不及待的走上來問：“玉兒她怎么樣？”
“三天后開始，需要的東西我發個清單給你，快點準備。”納蘭說。
金衍生連忙點頭，神色中都帶著興奮。
我不敢想啊，如果金衍生知道真相之后會是什么樣子。
房間里，確定四下無人，我問納蘭說：“你似乎還是偏向于治好金衍生一點，明明他才是你的委托人。”
納蘭看著我解釋道：“虞九，這是金衍生的機緣，不是我偏向誰，是注定。與其逆天而為，不如順勢而行。”
“逆天而為真的不能成功嗎？”
這句話我問的不是金衍生，而是自己。
納蘭似乎有所察覺，答道：“至今為止，我見過的逆天而為的都沒有好下場，但也許你是那個例外。”
我沒在多問，相信納蘭有自己的判斷。
第二天的時候金衍生就拿來了大部分的東西，我猜是納蘭給他的清單。
但讓我沒想到的是跟著金衍生一起來的還有祁黯。
“你來干什么？”我問。
我不想看到祁黯，會覺得膈應。
我不知道祁黯是怎么做到一邊對我呵護備至的補償，一邊對我動手的時候又能毫不猶豫。
也許在他的心里我還有那么一點點的位置，但想必也是微不足道。
“是我讓他來的。”納蘭站出來的說道。
我皺了皺眉，往后退了兩步。
納蘭走近，接著說：“金衍生的事情還需要他幫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