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讓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防爆的玻璃房中，為的就是以防萬一。
我進去的時候他的面前是一個火爐，里面放著一個籃球大小的圓球。
我知道，這是飛龍機關結合而成的樣子。
徐讓現在所做的就是空間壓縮，在所有能量都不變的情況下減輕體積和重量。
這聽上去好像不可思議，但徐讓就是能做到。
火爐里的火焰是藍白相間的，我站的這么近都感覺不到什么溫度。
徐讓的額頭此刻滿是汗珠，他看見我來了之后連忙道：“虞九，我需要靈力。得控制好，保持這個火焰的溫度。”
這可讓我犯了難，便問：“我怎么確定火焰溫度？”
“用手試，放心，這是冷火。”
我半信半疑的伸手試了一下，然后連忙將手縮回。
雖然是冷火，但那種被灼傷的刺痛感還是有的。
“我先試試，不會有什么問題吧？”我說。
“嗯，不過只有三十秒的時間。”
三十秒，夠了。
靈力注入之后我只用了十秒左右就調整好了。
徐讓悄悄的松了一口氣，然后說：“如果你專心學習機關術的話，一定能名留青史。”
我不以為然道：“名留青史就不必了，身后名又有什么意義。”
“你如此天賦，不專攻機關術真的有點可惜。”
“沒什么可惜的。”
我從來不覺得不修機關術就是浪費天賦。
火爐里的圓球在慢慢的變小，徐讓控制著火焰，時不時的還要在里面加點東西。
等到圓球剩下一半大小的時候，徐讓就將圓球取了出來，但還是讓我控制著火焰。
他對著圓球敲敲打打，時不時的看看墻上的秒表，額間的汗珠低落，他像是沒有察覺一般。
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。
我負責看著火焰，半點不敢走神，生怕壞了他的大事。
等到那個圓球變成了巴掌大小的時候徐讓就讓我出去了，說是會很危險。
距離原本約定的半個月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十二個小時，就看徐讓最后能不能成功。
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成野，他正通過監控看著里面的情況。
見我出來，他先是遞上了一張紙。
我錯愕了一下，緊接著就接過道謝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。
“你很厲害。”他說。
我想了想，看著成野說：“算是吧，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。”
“我能和你比一比嗎？”
“啊？”
“比試一下。”
成野這要求讓我有些猝不及防。
對上他那真誠的眼睛，我最后還是點了點頭。
還有十二個小時，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，我和成野找了一個沒人的空曠地方。
他從長靴之中抽出匕首看著我說：“不用手下留情，我想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。”
我很直接的說：“那你可能連近我身都做不到。”
“我想試一試。”他說。
我大概猜得到成野的想法，他太苛求力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