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想找到所謂的芥子難吧。”
“那當然，這個芥子可能是這里的任何東西，也可能根本就不在這里面，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，找到的機率很低。”
薛凡這話說的已經相當委婉了，這機率不是很低，是無限趨于零。
除了布置這個芥子空間的人外，旁人怕是根本找不到。
“還是現實一點吧，外面的那些珠寶是觸手可及的東西，這個芥子空間還是算了。”岳山道。
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，他難得這么的有自知之明。
我對這個芥子空間充滿了好奇，便想著去木屋里看看。
木屋前面有一個小院子，院子里有一個涼亭，旁邊是桃花樹。
這個小院我真的太喜歡了。
推開木屋的門，里面一塵不染，屋子的陳設并不簡單，里面應有盡有。不知道的還以為常住著人。
我坐在床邊，莫名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忽然，頭疼的厲害。
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！
畫面中，我抱著祁黯歡樂的笑著。
但我很清楚的知道那笑是裝出來的，畫面中的那個我想要的是祁黯的力量。
回神之后，我的頭就不那么疼了。
像是突然開了七竅，腦袋格外的清明。
畫面里的那個人似乎真的是我。那種感覺格外的清晰。
像是前世今生......
如果那真的是我，祁黯還是那個祁黯，那他對我糾結的態度似乎就說得通了。
我抬頭看著房間里的窗戶，腦海中閃過祁黯的臉。是他趴在窗戶邊看著我的樣子。
“虞九，你怎么了？臉色看上去很不好。”成野問。
我連忙站起來走出了小屋，心底里的不安越發的重了，好像離開這里才能得到緩解。
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，在小屋的門口就看到了祁黯。
他直直的看著我，目光復雜非常。
我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他。
按理來說我是我，當初發生了什么都和我無關，但此刻我就是心虛。
祁黯向我走近，一邊走一邊說：“想起來了嗎？”
我故作鎮定的說道：“她是她，我是我，我出生在畫樓村，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。”
祁黯在我的面前停下，垂眸看著我說：“你當真這么覺的嗎？”
我皺了皺眉沒說話。
正是因為覺得是我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的辯解。
祁黯的目光看向四周，又說：“你很喜歡這里對嗎？”
沒等我回答，他就接著道：“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你描述的樣子建造的。”
“我看到的幻象都是真的嗎？”我問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
深吸了一口氣，我想了想又問：“你是什么時候想起來這些的？”
他沒說話，只是看著我。
一陣微風吹過，桃花散落，正巧落在我們身上。
看著他，我又說：“在靈外城的時候是嗎？”
他還是沒說話，不過這也算是默認了吧。
此刻，我的心情十分復雜，一直以來的不解和迷茫都有了答案，可這個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。
要是以前有人給我說這些我肯定是不信的。
可現在......
那些清楚的印在腦海中的畫面提醒著我發生過的種種。
盡管我不想承認，但確實是我對不起他。
可那個我和現在的我又真的一樣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