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金衍生，覺得他異常的陌生。
以前的金衍生是個少年樣子，不管是模樣還是心性，連眸子里都會透著他那個年紀該有的純真。
當然，這是好聽一點的說法。
如果說不好聽的話，那就是多少帶點愚蠢。
而現在的金衍生就似乎重生了一樣，看來金玉兒的事情對他的沖擊真的很大。
“我沒小瞧成神，只能說是一步一步走著看吧。”我說。
金衍生靠在椅子上看著我說：“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典籍上面沒有任何成神的記載？”
“這有什么？歷經時間的長河，很多東西丟失不是正常的事情嗎？”
“你還真樂觀。”
“我也覺得自己好像樂觀了很多。”我說。
這句話不是玩笑！
自從融合了紅魚之后，我好像看待事情都沒那么的重了。那種感覺說不出來，就好像更通透了，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
金衍生又道：“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看到這個時間有神明。”
話音落，我們也該下車了。
淮京繁華，車水馬龍，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。
根據解燭給的線索，臨近天黑的時候我才找到地方。
這是一個城中村，說得好聽是煙火氣息濃厚，說的不好聽則是被這個城市遺棄，不得不在夾縫中生存的螻蟻。
巷子很窄，里面的人卻不少。空氣中都是一股濃厚的菜飯的味道，并不好聞。
垃圾隨處可見，走過垃圾桶的時候讓人作嘔的不行。
“你沒找錯地方嗎？”金衍生捂著鼻子問。
我看了看手機，又打開了定位，確定沒問題才說：“快到了。”
十分鐘后，破舊的小樓前，我對了對門牌號，確定沒錯才伸手敲門。
不多時就有人來開門了。
“你好。”我說。
開門的是個女孩，一身小太妹的打扮，畫著濃厚的煙熏妝，脖子上還掛著鐵鏈子，二十左右的樣子。
初次見面，這樣的感官確實不怎么好。
“找誰？”她問，語氣算不上好，甚至還帶著幾分警惕。
我特意放輕了聲音說：“我找公冶夏，請問是住在這里嗎？”
女孩上下打量著我，隨后又看了看金衍生，然后才道：“找她有什么事嗎？”
見著沒找錯地方，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氣：“是有點事，方便給我們引薦一下嗎？”
說著，我拿了幾百塊錢塞到了她的手中。
女孩自然的將錢裝了起來說：“我就是！”
我愣了一下，心中有些懷疑，雖說人不可貌相，但這個樣子的公冶夏實在是不怎么靠譜的樣子。
公冶夏側身讓我們進了屋。
屋子只有二十平的樣子，亂七八糟的，泡面盒子，各種垃圾，床上混亂的衣服。
整個屋子最為精致的大概就只有她這個人了。
屋子里也什么能坐的地方，我們只好站著。
公冶夏自己則坐在了床邊，雙手撐在后面，看著我們兩個說：“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來都來了，問問也不虧。
“是這樣的，你知道如何修補殘靈嗎？”我問。
原本想問的委婉一點，但思來想去她大概也不喜歡。
公冶夏沒有面露疑惑是個好表現，從表情上來看，她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。
但緊接著就聽見她說：“不知道。”